“衝衝乖啊，跟爸爸回家去陪妹妹玩兒吧，過幾天奶奶就回去了。”
衝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淚鼻涕流了滿臉，“我不走，我走了你死了怎麼辦，我還沒賺錢給你買好吃的呢，你得等我長大啊，奶奶。”
看著眼前的一幕，薛亮和薛雅都哭了。
譚鳳英的眼淚在眼裡打轉，她伸出袖子擦掉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衝衝還是被薛亮帶回去了，雅雅留在病房裡，從兜裡掏出存折遞到吳琳手裡，“媽，存折給您，我們不要。”
譚鳳英看到母女倆有話說，拿起“大公雞”服裝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吳琳喊了她一聲，“鳳英，明天我做手術，你彆來了。”
“以後對自己好點，身體比什麼都重要，知道不？”
譚鳳英重重點頭，“好，我會照顧好自己，你放心。”
“這輩子和你做好朋友，吃到你做的飯菜，我很幸福。”
譚鳳英的眼淚淌了下來，她放下雞皮膚，跑回吳琳身邊，伸手輕輕地抱住她，“我也是，很高興能認識你，下輩子我們當親姐妹啊。”
吳琳很大聲地說：“好！”
……
譚鳳英離開醫院之前，去了趟吳琳的主治醫生那裡詢問情況，得到結果之後她魂不守舍地離開，回幸福食堂的路上，腦子裡不斷地浮現出她和吳琳年輕時的畫麵。即便是兩個人處得這麼要好，她心裡還是有些遺憾。
等回到幸福食堂的時候，最後一波“雞”顧客們也都吃好離開了，王鬆林和蔡思源正在打掃衛生，看到她進門，都迎過來詢問她關於吳琳的情況。
譚鳳英無精打采地回答了兩句就去後麵幫忙了，王鬆林歎了一聲，回到前台低頭記賬，“走地雞的損失和鮮土雞的錢，我們均攤吧。”
蔡思源問他為什麼這樣打算，蔡思源聳聳肩，“日行一善吧，人都有老那麼一天，還不知道我病了的時候有沒有人送飯呢。”
站在門口擦玻璃門的董秀蘭聽到這話趕緊呸了兩聲，“彆說這話，不吉利。”
王鬆林低頭撥算盤，蔡思源也擦桌子。
倒是剛進了後廚的譚鳳英，又換了一身雞皮膚，風風火火地出門了。
王鬆林和蔡思源對視了一眼後，齊齊看向門外。
董秀蘭跟著皺眉，“這是……受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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