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勵宴盯著病床上那女人,隻覺還真是越來越陌生。
猶記得從前這女人見到他頭都不敢抬,聲音都似小貓叫的模樣,讓他一直以為她性格溫柔恬靜,老實本分,可就是這女人五年前將他的驕傲打碎一地,更死遁而去。
現在這是知道真麵目敗露了,就裝也不肯裝了?
“嗬,我看得了失憶症的怕不是我,而是某個連自己丈夫都認不出的人。”
封勵宴已走到了病床前,男人眼裡都是冷刀子,若是能化為實質,溫暖暖懷疑自己已經被射成蜂窩了。
她不服輸的跟他對視,不過幾秒便有些敗下陣來,感覺心跳亂的很。
這男人怎麼看著那麼不正常,誰刺激他了嗎?
她實在頂不住了,正準備移開視線,男人竟是露出一個笑來,隻是那笑看似溫柔卻不知為何帶著嗜血的詭異。
“溫暖暖,你大可再否認一次試試?”
為什麼不肯承認,是不是這女人死遁期間是和她的奸夫一起,兩人藏在M國雙宿雙飛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封勵宴神情也冷酷殘忍到了冰點,他抬手抓著女人單薄的肩膀。
“說話!”
溫暖暖隻覺自己沒被摔死,很可能要死在這狗男人的眼刀子下了。
“再說多少次我也不是溫暖暖!你老婆的事我都聽說了,嫁給封總兩年,任勞任怨,最後成了孤魂野鬼!我為什麼要承認自己是那個可憐又白癡的女人?怎麼,封總五年前逼死了老婆,五年後看到個和老婆長得這麼像的,就想再弄死一次?”
溫暖暖咬牙切齒的痛恨道,她的眼神冷漠又諷刺。htTρs:///
她是個沒什麼大誌向,也沒什麼大出息的人。
她從來就沒想過要找渣男賤女報仇,他們一個是蘇城隻手遮天的人物,跨國財團的大總裁,一個是大明星,擁有龐大粉絲群體。
而她不過是個普通人,帶著兩個小孩的單親媽媽,每天睜開眼就想怎麼更努力的掙到更多錢,給孩子提供更好的條件。
她不會不自量力,她隻想遠離爭端,好好帶大兩個孩子,過平靜的生活。
她更不想恨他,恨有時就代表了愛,她隻想早日忘記這男人,徹底走出這段感情。
她已經夠忍讓寬容了,可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她!他怎麼能這麼可惡可恨!
“你簡直找死!”
封勵宴怒喝出聲,捏著她肩膀的手都因用力克製而微微顫抖,不然他擔心自己真的手撕了這該死的女人。
她怎麼可以這樣說!
逼死老婆?
當年若非她先背叛他,若非她非要留下孽種,怎麼可能鬨到那種地步!
“對,我找死,封總弄死我好了!”
男人手勁兒越來越大,溫暖暖感覺肩膀要被他揉碎了。
她疼的臉色發白,眼角發紅,整個人都似要虛脫掉了,卻依舊狠狠的盯著他不退讓。
封勵宴盯著這個嘴硬的可惡女人,心裡恨的要命,尤其是不想看到她的那張冰冷疏離的小臉,他鬆開了手,拿起旁邊枕頭便按在了女人的臉上。
擋住她那張咄咄逼人的小臉兒,不然他真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暴躁情緒,真的弄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