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暖暖抽出了自己的手,傾身彎腰,若無其事去扶封勵宴的腰。
掌心一空,像是滑走了一條魚兒,封勵宴微微斂眸,神情略沉。
然後他發現隨著女人的靠近,她的發絲垂落下來,一股淡淡的暖香侵入了他的鼻端,那縷發絲很調皮,輕輕碰觸他的眼皮,帶來一股癢意。
封勵宴抬眸,正看到女人微開的領口,雪白的鎖骨反射著光,白的晃眼。
他隻覺眼皮上的癢像火種在他身體裡彌漫,連心頭都莫名酥癢了下。
然而不等他多感受體會,溫暖暖就飛快往他身後塞了個枕頭,退開了一步。
“要是甜鹹不合適,你就告訴我。”她將那碗粥又端起來,拿給他。
封勵宴卻沒接,隻冷冷淡淡的瞥她一眼,目光垂落最後定在女人受傷的腿上。
這女人一直站著傷口不會崩裂吧?真是夠麻煩的,他可不想再幫她處理一次傷口!
收回視線,封勵宴便說道:“我沒力氣。”
溫暖暖端著粥碗的手僵住,他什麼意思?難道還讓她喂他不成?
如果沒記錯,他是胃病犯了,不是手骨折了吧?!
兩秒,三秒過去……
見封勵宴是真不準備接粥碗過去,溫暖暖認命的在床邊坐下,低頭攪了攪粥,舀了一勺送到了那男人唇邊。
男人卻沒張口,他掀起眼皮看向她,那眼神看不出情緒。
溫暖暖卻被他盯的又緊張起來,她覺得過去兩人結婚那兩年,封勵宴看她的時候怕都沒今晚多,她捏著勺子的手都輕輕抖了下。
“你要不想吃,我還是叫程媽……”
她如坐針氈,說著就想要起身。
封勵宴還記得,從前這女人對他多有耐心,有一次他在書房開視頻會議到很晚。
她便也熬著不睡,還給他做了夜宵,一次次的端過來,放在旁邊,見他沒功夫吃,又一次次的端走溫好再送過來。
對比太過慘烈,以至於封勵宴剛剛好轉的心情又急轉直下。
“嗬,剛剛還一副恨不能我去死的模樣,現在又親手熬了粥,裡麵不會加了什麼料吧?”
什麼?
這男人竟然懷疑她下毒?!
溫暖暖要被氣死了,伸向他的手收回,一口喝了那勺子粥,並吞咽的非常用力。
“看清楚了嗎?需不需要我把全部的粥都喝光?”
她憤怒說道,封勵宴眉梢揚略揚,伸手取過她手中粥碗,“那倒不必了。”
他說完舀了粥放進了口中,味道竟然意外的好。
溫暖暖氣恨瞪著他,看著男人終於喝下了她熬的粥,她覺得提著的心總算稍放下了些。
吃人嘴短,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沒那麼生氣了?一會自己讓他放了溫爸他們,他不會拒絕吧?
等等!他現在用的那個勺子是她剛用過的啊!
這……這算什麼?!
溫暖暖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頓時臉上就騰起熱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