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照看病人的!馬上給她做檢查!”
醫生護士噤若寒蟬,皆是麵色凝重。
難道是傷口惡化了?那也不能發展的這麼快啊,剛剛明明還沒事的。
一番檢查,簾子拉開時,封勵宴便不耐煩的冷聲斥責。
“到底怎麼回事,一個小傷都治不好,醫院彆開了!”
醫生護士的神情便有些一言難儘了,半響醫生才無語的道。
“封總,病人是痛經。”
一時間病房裡充斥著一股名為尷尬的氛圍。
封勵宴,“……”
“當然,既然是病人,不管什麼問題,沒發現都是醫院的疏忽,我給病人開幾片止疼片,封總您看可以嗎?”
男人略點了下頭,擺擺手,醫生便忙帶護士撤了。
片刻,一個護士將止疼片送過來,封勵宴接過,這才來到床邊。
他在病床邊坐下,想要將那女人扶起來吃藥,女人卻蜷縮的很緊,弓著背,像小團子,抱都抱不起來。
“疼……好疼……”
她發出細碎的聲音,封勵宴附耳傾聽,當聽到女人在喊疼時,心底的柔軟像一下子被擊中了。
他拍撫她的背,溫聲哄勸。
“起來把藥吃了,吃了就不疼了,嗯?”
溫暖暖像聽不到他說話一般,她的牙關咬的死緊,即便是抱著暖水袋,這女人的手腳竟然涼的像冰塊。
封勵宴有些煩躁,他從來不知道女人來例假還能疼成這樣的?
她這樣子每個月都要經受一次嗎?
她是這些年才有了這個毛病的,還是從前一直都這樣?
封勵宴眉心緊擰,他發現自己對她的事知之甚少,從前好似也沒關心過。
他找來備用的被子給那女人裹上,低頭擦拭她額頭的冷汗,溫暖暖卻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
“醒了?那就起來給我吃藥!”封勵宴忙要去拿藥片。
那女人卻似終於認出了他來,聲音虛弱。
“封勵宴?”
“是我!不然你希望是誰?!”封勵宴語氣不佳。
他不喜歡這女人這幅病懨懨的樣子,看著就煩心。
“對,你是封勵宴,你長的這麼好看……肯定是他啊。”
這時候,他卻聽到女人竟如此說,拿藥的動作略頓了下,男人微微挑眉。
想不到這女人疼的意識不清了,小嘴倒甜了起來,這應該是真心話了。
然而不等他唇角笑意擴散,溫暖暖就又蜷縮了起來,她夢魘般的聲音再度響起。
“溫暖暖最討厭封勵宴了……”
封勵宴唇角那點笑僵在那裡,啪嗒一聲,他手裡的藥板掉在了地上。
這個女人竟然在一遍遍的喃喃著討厭他!
封勵宴俊顏壓抑著氣怒,不覺咬緊了後槽牙,側臉拉出淩冽的弧線。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轉過身,抬起女人的小臉,聲音暗啞像燃燒著火焰。
溫暖暖蹙緊了秀眉,眼睛都睜不開了,隻是卻還在喃喃重複著。
“討厭封勵宴……”
女人含糊的聲音低低輕輕的,卻似藤蔓絲線,纏繞住男人的心,他的心突然便湧起絲絲密密的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