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那麼饑渴就告訴我,我這個做丈夫可以滿足你!”
他說著狠狠吻上她的脖頸,毫無憐惜,更像是憤怒的撕咬和占有,要在她的身上深深的打上他封勵宴的烙印。
男人唇齒帶來的熱和疼,溫暖暖卻像是感覺不到了般,她呆呆的躺在他強勁的臂彎裡,一動不動。
她的心也是血肉做的,早就碎成一片片,為什麼他還要再用這樣的言辭捅上一刀在裡麵翻攪?
“封勵宴,我們離婚吧。”
溫暖暖突然無力閉眼,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眼眶中滾落,順著她尖瘦下頜滴在男人的臉側,滾燙滾燙的。
埋在她脖頸的男人動作陡然一頓。
封勵宴隻覺那眼淚似是滲進了皮膚,蔓進了血液,像帶著麻痹心臟的毒,令心臟驟然收縮。
又覺這女人的眼淚似有千斤重,壓得他喘息不過,窒悶憤怒似潮水,他像被針紮了,立刻鬆開她。
“你說什麼?”
溫暖暖頓時像破布娃娃一樣跌落在車椅上,她就那麼軟軟靠著車門,用空洞的眼眸看著他。
“我那天在你彆墅的老地方找到了我的身份證和我們的結婚證,爺爺現在也去休養了,封勵宴,我們去把婚離了吧。”
溫暖暖蒼白著臉,卻神情堅定決絕的說道。
封勵宴盯著這女人,她神情認真,泛紅的眼睛裡是對離婚的期盼。
他眼底情緒激烈翻湧,從沒哪一刻像此時一樣感受到這個女人急迫想要離開他的意願,竟是那麼清晰明了。
之前,即便是這女人弄來機票逃離,他都覺得她是在瞎胡鬨。
然而此刻,他感受到了她的決心,這女人是真的想要離開他!
封勵宴隻覺心臟被重錐砸了下,他喉頭暴躁的滾動著,一字一頓道。htTρs:///
“你沒資格和我提離婚!當年是你爬了我封勵宴的床,先招惹上我的!你以為我封勵宴是什麼人?任你招手就來,揮之即去?”
溫暖暖頃刻間小臉更白了,她喉間像哽著一團棉花,哭都哭不出來,滿嘴都是苦澀的。
她十八歲那晚是在他臥房,他的床上度過的,可那晚她喝醉是封琳琳扶她進的房間。
可那一夜的事情,她都是記得的,在他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就清醒了。
她清楚的知道那是他,也清楚的明白他在對她做什麼。
他的吻落在她眉心,那麼輕柔,他的氣息令她心顫心悸。
她本是想推開他的,可當他的手伸進裙擺,炙熱的掌心愛憐摸索過她的肌膚,她都亂了也醉了,她抵抗不了他,身子軟的一塌糊塗。
她愛他啊!
她覺得在她人生最有意義的夜晚,最美好的年歲,將自己給他,這是命運對她最好的饋贈。
所以,她推著他的手便再也用不上力,反而緊緊纏住了他的脖頸,羞赧的把紅唇送了過去。
也因為她的心甘情願,她並不覺得是自己無辜,後來麵對他的怨憤時,她都沒為自己解釋過一句。
可此刻麵對男人的冷嘲熱諷,溫暖暖卻想起來,上次她提出讓他放了她,他好像也是說了類似的話。
當年因為這件事,他要對她負責,他們徹底確定了男女關係。他也因此錯過了江靜婉,所以,他是因為這件事,耿耿於懷,怨恨她,才不肯離婚,不肯放過她的嗎?
溫暖暖唇瓣動了動,“如果我說,那晚是封琳琳把喝醉的我送進你房間的,你還會那麼恨我嗎?是不是就肯跟我去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