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下意識的抿住了唇,她覺得那紅寶石頸圈不像是勾纏住了她的頭發,倒像勾纏住的是她的心,煩亂的厲害。
封勵宴竟然很快將那枚紅寶石從頭發上解了下來,長發被勾的有些毛躁,他抬手用修長的手指很自然的給她順了兩下。
手指穿梭過發絲,指骨不小心碰觸到了溫暖暖的耳朵,女人的耳朵很柔很燙。
封勵宴抬眸看她,將頭發勾在了耳後,溫暖暖莫名舒了一口氣,不想他卻突然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的耳垂,慢條斯理的揉撚了兩下。
“怎麼這麼紅這麼燙。”
溫暖暖像被看破了眸中隱秘的心思,又像被針紮了,揮開他的手,氣恨的道。
“平常女人的體溫本來就比男人要高!”
看她嘴硬,封勵宴竟略勾了下唇角,沒有再說什麼。
時間已經不早了,晚宴上他這個主人缺席時間太長並不合適,封勵宴忍著將這女人再壓進懷裡狠狠欺負的念想,將那頸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微微低下頭,調整著頸圈上紅寶石的位置,讓紅寶石正好放在咬痕的地方。
紅寶鑲嵌在頸圈上,雖然可以移動,但卻卡的有些緊,男人大概是擔心扯壞,湊的有些近,呼吸沉緩落在了溫暖暖的脖頸上。
溫暖暖禁不住垂眸看他,紅寶石反射出幾道紅光,落在他清冷的眉眼間,平添了幾分妖冶的邪肆。
溫暖暖怔了怔,心裡卻無可避免的想,這個男人是不是也這樣子給江靜婉戴上項鏈,比如那條心形粉鑽,興許就是他親手戴上去的。
這讓她心裡一陣膩煩,心底的悸動,眼前的曖昧便都散了個乾淨,她很客觀的開口道。
“你送我這個,倒不如直接拿去給江靜婉,反正早晚也會是她的。”
封勵宴這時候也終於調整好了紅寶位置,他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盯著溫暖暖,眉梢微挑。
“為何早晚會是她的?”
他好像真的對此很不明,可是她五年前離開時,她的那條粉鑽項鏈就放在他書房的保險櫃裡。
若非有他的允許,又怎麼會出現在江靜婉的手中?
她從前甚至不被允許進入他的書房一步,那粉鑽還是她央求他,他才拿去放進保險櫃的。
彼時她很開心,總覺得有她的東西進入了他的世界,她便也像在慢慢靠近他,總有一天會像那條項鏈一樣走進他的心。
然而,江靜婉卻有他書房保險櫃的密碼。
溫暖暖覺得那時的自己卑微的可笑,她嗤笑了一聲,“你裝什麼裝,我都看到了。”
封勵宴這次眉心是真蹙了起來,“你看到了什麼?”
溫暖暖見他還在裝,氣的咬牙,“那條玫瑰之心啊,不是已經戴在了江靜婉的脖子上嗎?”HtΤρS:///
她不想說出來的,好像她還有多在意那條項鏈,多在意這個男人,在爭風吃醋一般。hττPs:///
然而她並不是,她隻是為曾經的自己難受,隻是……
為曾經的錯付而意難平罷了。
“玫瑰之心是什麼?”
可她的質問,卻隻得到封勵宴這樣平平無奇的一句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