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卻清楚,自己現在需要尋求警察幫助,她現在體內還有藥物殘留,若程默真對她做了什麼,她需要馬上取證。
“啊!”
她的話卻似讓這個男人更凶怒了,他猛的甩了她一下。
溫暖暖跌倒出去,竟是撞在了旁邊豎著的裝飾大花瓶上,花瓶被砸碎。
嘩嘩啦啦的。
溫暖暖又一頭磕在牆上,這才驚呼著跌倒進那堆碎玻璃片裡。
她身上單薄短小的睡衣被割破,手臂和腿上被劃傷了好幾處,額頭撞的眼前發黑,更是有一片玻璃正好割在了她的脖頸上。
溫暖暖抬手捂住脖子,小臉慘白。
她掙紮著,掌心和膝上立刻又被劃傷,她抬眸本能的無助看向那個男人。
可封勵宴神情冷冽如霜,他的眼眸甚至比這滿地劃傷她的玻璃都冷。
“封勵宴,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是被算計了,我根本不知道這是哪裡,我……”
“溫暖暖,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肮臟無恥的女人!”
地上的信紙見證了這女人的浪蕩和不貞,像一把冰錐紮進他的眼他的心。
封勵宴覺得自己真是被這女人徹徹底底的愚弄了!
他竟然還想著再給她一次機會,甚至生平第一次逃避,不敢去查當年那個奸夫,以為這樣就能繼續下去。
可這女人竟在這裡和奸夫再度滾上了床,他們甚至可能從沒分開過!
也許就在這張床上,她會和她的奸夫談笑著提起他封勵宴,用嘲笑傻子的語氣?
臟?
男人那厭棄的眼神和侮辱的言辭令溫暖暖慘淡而笑,她怒聲衝他喊。
“封勵宴,你混蛋!”
因用力嘶喊,溫暖暖眼前發黑,她的窒息恐懼症好像跟著犯了,身體虛脫的完全沒有力氣,跌在碎玻璃上無法起身。
玻璃磨著她的皮膚,卻像埋在心裡,將一顆心也割裂的七零八碎。
然而那男人的眼神卻依舊冷酷,“嗬,我混蛋?溫暖暖!你一個蕩婦,有什麼資格在指責我?!你是想死嗎?”
男人的嗓音暗啞像在砂礫上打磨過,恨意滔天。
他邁步,在她悲戚的眼神下,無動於衷,眼裡的厭憎和恨意讓她如墜地獄。
安眠藥殘餘,溫暖暖渾身無力,狠狠的跌回地上,跌進玻璃片中,她感覺自己在他的眼神下遭受一場淩遲。
她從沒這樣清晰的感受到,他恨的想要殺了她!
她不想死,她死了,檸檬寶貝怎麼辦?
她眼眶盈滿了淚水,紛紛墜落,她抬手抓住了他的褲腿,眼淚紛紛墜落。
“封勵宴,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沒有……”
她的血液沒能讓他心軟,然而這女人的眼淚卻似一把利器,落在封勵宴的心上,滾燙灼熱。
封勵宴心臟收縮著,溫暖暖感受到男人眼神的一瞬掙紮,她撐著地上,抓著他想要站起來,封勵宴的目光卻陡然落在床頭櫃上。
那裡放著一張便簽紙,上麵的字跡和信紙上的一模一樣。
【寶貝辛苦了,好好睡一覺,我去給你買你最愛的甜點,等我。】
那紙條刺激著男人本就繃到極致的神經,封勵宴周身戾氣更重,用力的甩開攀著他的女人。hττPs:///HTTpδ:///
溫暖暖驚呼一聲,匍匐在地,傷的更重。
“溫暖暖,你該死!”
他的聲音像從地獄裡來,溫暖暖抬頭,看著男人猩紅嗜血的眼眸,在裡麵看到了搖搖欲墜的自己。
他想要她死!
溫暖暖真真切切的感受著他的恨,他的殺意,絕望和疼痛同時席卷了她。
她無力掙紮,不知是身體裡藥物作用沒半點力氣,還是心裡太累已失去了求生欲望。
她竟然想,隨便他吧,不解釋了,即便她再解釋,他也是不會相信她的。
她沉默下來,沉默的麵對他的恨和狂暴,然而男人卻聲冷若冰的道。
“今天之內,滾出蘇城!否則,我會讓你和奸夫野種一起走奈何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