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妥協了,對她的行蹤去向,沒再橫加乾涉。
這很不像他!
溫暖暖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啊,原來剛剛的一幕並不是她的幻覺。
他是真的難受到羞愧,自責到可以向她溫暖暖丟棄傲骨,請求原諒呢。
這樣想著,溫暖暖心裡有一絲絲報複的快慰,可那點快慰很快便被苦澀傷痛淹沒。
她發覺即便如此,她竟也沒法徹底痛恨羞辱這個男人。
看他低入塵埃,哪怕是對她,她無法開心。
這太可悲了。
“怎麼了?”
身後的女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封勵宴轉回頭。
他看到她怔怔看著他的背影,臉上表情木木的,眼睛裡乾乾的,可他莫名就覺得她在哭。
她的心裡在哭……
他心臟瞬間被擊中,驟然上前一步,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他終於開口安慰她。
“你彆怕,我們找最好的心理醫生,找到症結所在,很快就可以治好……”
他以為她在害怕難過,他還想要告訴她。
即便是治不好也沒關係,他不會嫌棄,會一直陪著她。
然而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他沒有資格說那樣的話,她大概也不會需要他的陪伴。
男人手臂收的很緊,像是想要將她融進骨血,按進胸腔,溫暖暖卻難受的掙紮起來。
這次他沒霸道的強迫她,他幾乎立刻鬆手,低頭看她。
溫暖暖捏著手機,“我想自己呆著,想自己去。”
封勵宴看著手機,俊顏線條因咬牙克製而鋒利似刀削斧鑿。
他沉默良久,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你不想看到我,我知道也理解,可是暖暖……你要私自去見彆的男人,對你有企圖的男人,做為丈夫,你覺得我該允準嗎?暖暖,有些事,我永遠不會退讓!”
——
病房。
溫暖暖將保溫桶裡裝著的補血湯盛出來端給楚言,她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htTρs:///
她示意楚言快點趁熱喝,楚言卻沒立刻喝湯,而是盯著她的脖頸上。
“過敏都好了嗎?那怎麼還是不能開口?”
他留意到了,溫暖暖脖子上前兩天纏繞的紗布已經不見了,女人將頭發披散下來,擋住了頸部。
看上去,脖子已經沒什麼異常。
溫暖暖抿了下唇,隨即又笑了下,拿出手機慢吞吞的打字。
“出了點問題,大概是孩子失蹤心理壓力過大,造成了精神性失語症。”
她暫時說不了話,總不能一直用過敏當借口。
楚言麵色頓時變了,竟是一把抓住了溫暖暖的手腕,他神情擔憂急切。
“怎麼會這樣?小暖,你不要太著急。”
溫暖暖被他拉住,怔愣了下,不自在的掙了下。
楚言察覺到失態,立刻紳士的鬆開手,麵露歉意,“抱歉,我剛剛太擔心了……”
他神情赧然,然而眼底的擔憂和關切卻並沒有收回。
溫暖暖便因此想到了之前他的助理張敏說的合影的事情來。
她捏著手機,“我們有過合影嗎?我聽張敏說你將我們的合影放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