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心思如發,早就留意到了溫暖暖手指上多出了的戒指,他隻是刻意忽略而已。
然而,此刻卻還是被兩人戴著婚戒,交織在一起的手被刺了眼。
他抬眸,冰冷的鏡片後,同樣含著輕嘲的目光和封勵宴對視。
“封總,幸福的婚姻不需要一對死物來證明吧?五年前,你沒保護好她,五年後,你依然做不到!她現在連話都說不了了,不是嗎?封總如果不珍惜,起碼放她自由,讓她有被真正愛她的人嗬護的機會……”
楚言語氣平靜,然而卻也句句如刀,說出的話竟也是字字往封勵宴的心口捅刀子。
封勵宴臉色極差,若非知道動手會讓溫暖暖生氣,將她推的更遠,他保證楚言已血濺當場了。
嗖!
即便如此,封勵宴還是忍不住擲出了手中的水果刀。
那刀冷光一閃,紮進桌上一顆蘋果,竟是帶的蘋果飛起,被水果刀紮在了牆上。
他眸光冷凝,一字一頓。
“自以為是!自說自話!我們夫妻幸福與否,也不是靠你一張嘴隨意評判的!”
他冷聲言罷,強行摟著溫暖暖轉身便走。
誰知道背後,楚言竟又開口。
“小暖,如果你想起訴離婚,我可以推薦律師給你。”
楚言竟敢當著他的麵,教唆他的女人起訴離婚?
誰給他的膽子!
封勵宴猛然轉身,然而這時候女人的手臂卻沉默又固執的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封勵宴渾身一僵,周身寒意凜冽。
第一次。
這是重逢後,她第一次主動抱他,卻是為彆的男人。
怕他傷到另一個男人,為了保護那個該死的楚言。
“放開!”
封勵宴冷聲,他低下頭目光落在女人圈著他腰的手臂,眼底染了血色。
溫暖暖當然不會放,難道放開讓他去把楚言捅幾刀嗎?
她非但沒放開,還又加了一點力氣。
像藤蔓,看似柔軟隻要夠堅韌,可以撼動大樹。
封勵宴猛地扭轉身子,再沒看楚言一眼,緊緊牽著女人離開。
他沉默著拉著她走出病房,溫暖暖卻抽著自己的手,她抽的很用力。
封勵宴垂眸,女人的手背被拉出了一片紅,他鬆開了手。
溫暖暖正要邁步離開,誰想這個男人竟突然轉身緊緊抱住了她。
醫院的走廊不時有護士和病人經過,溫暖暖覺得極為不自在。
她心裡自從知道自己真成了啞巴便痛著,驚恐著,遠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的平靜。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這一天,可是這個男人卻一直在逼她,讓她沒一刻安寧。
“嗚嗚!”
溫暖暖呆在這個懷抱,突然情緒爆發,她口中嗚咽嘶吼著,揪扯拍打著他。
像是突然發了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