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封勵宴他發現了!
她一直在欺騙他的事。
“江靜婉,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封勵宴冷冽的聲音在密閉的車廂裡響起,他將那些信件,重重砸在了江靜婉的頭臉上。
信紙自然打不疼人,可江靜婉卻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座椅上。
“我……封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太愛你了,所以我才會冒充了溫暖暖,那時候,我們明明是有婚約的,可你卻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嗚嗚,我隻是想要你注意到我!所以,我才在發現你在和溫暖暖通信時,想辦法截取了溫暖暖寄給你的信,重新謄抄郵寄,我……我沒彆的惡意的!”HTTpδ:///
當年,雪山雪崩。
封勵宴接到命令前往搜救,在那場雪崩中他找到了一個被困的小姑娘,並救了她的命。
但是在他護著那小姑娘撤離時,卻又遇到雪崩餘震,封勵宴將小姑娘護住,自己卻被巨石砸了頭,當場昏迷。
他失血失溫的情況下,那小姑娘很勇敢,沒獨自逃生,反倒是幫他做處理將衣物全部脫下來幫他保暖……
也是因那小姑娘的勇敢和救助,等搜救隊找過去時,封勵宴才還留著一口氣。
那場雪崩,他們互相救贖,卻並未相識。
後來,那個小姑娘輾轉打聽到封勵宴的地址,竟然開始給封勵宴寄信!
江靜婉怎麼可能任由這件事發生?
巧合的是,她當年也去了那雪山旅行,於是,她費儘心機冒充了那姑娘,截了溫暖暖寫給封勵宴的信,謄抄內容之後,再用新的地址寄出。
圈子裡都說她是封勵宴的青梅竹馬,是他從小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妻。
可誰又知道,她和封勵宴年齡差距不算小,他又是那麼淡漠的性子,其實在她冒充溫暖暖前,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過她。
甚至,連她長什麼樣子,他都沒印象。
是她冒充溫暖暖,寄了那些信,在封父出車禍去世,封勵宴不得不放棄理想回家繼承家業。
在這個男人最痛苦暗沉的生命裡,因為那些信,和他走近,這才改變了兩人陌生的狀態。
並且在後來,如願的當上了他的女友。
他唯一的,初戀女友!
可是,這個男人太理智也太無情了,她成為他初戀女友根本沒多久,他大概是覺得她和信裡的性子有出入,便很快好她分手了。
是她一直在彆人麵前表現的幸福甜蜜,每每誤導人,大家才會覺得封勵宴對她感情很深,是喜歡在意她,拿她當白月光的。
然而,現在,這一切都被封勵宴發現了。
這怎麼能不讓江靜婉驚懼害怕,江靜婉太了解這個男人的無情狠決了。
“封少,我現在已經自食惡果了,我已經失去一切,被全網黑,被所有人唾罵,溫暖暖她也得到一切了,你看在我那麼愛你的份兒上,看在小哲和失去的笑笑的份兒上,你就放過我吧,我……”
“住口!”
江靜婉還想為自己求情,男人卻冷聲打斷了她,那盯向她的眼神半點波動都沒有。
冷的像是萬年不化的冰淩。
——-
封勵宴回到翡翠苑。
男人從車中下來,夜色沉沉。
他微微仰頭,目光落到二樓亮著昏黃燈光的一處房間,黢深眼底碎冰般的冷意漸漸消融。
雖然知道那女人不可能是在等他,但是,闊彆多年,他卻又有了家的感覺。
感覺夜雖然已深,卻會有人在深夜裡,為他點燃著一盞歸家的燈。
封勵宴邁步,正要快步進入彆墅,見到那個女人。
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暗夜的角落衝出來,伴隨著一道少年人清朗的嗓音。
“封勵宴!你站住!”
“少爺小心!”保鏢衝上前就要攔人。
封勵宴目光掃落過去,待看清被攔阻著的人時,他略抬手示意。
“放那小子過來。”
保鏢鬆開人,身影瘦高料峭的少年便衝到了封勵宴的麵前,抬手就像個小狼崽般,揪扯住了封勵宴的衣領。
“封勵宴!你說,我姐的嗓子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是不是逼我姐了!不然,我姐怎麼可能又要跟你結婚了?”
是溫遲瑾,少年將溫暖暖送回到這裡。
溫暖暖請他進去坐坐,少年也不肯進去,隻以要回去照顧溫媽媽,替換溫爸爸為由轉身就走。
溫暖暖以為他是離開了,其實溫遲瑾卻躲在小區裡,一直在等封勵宴回來。
此刻他滿臉的質問和凶悍,一雙眼睛都燒的通紅,揪著封勵宴衣領的手,格外用力。
然而在封勵宴的眼裡,少年卻都是虛張聲勢罷了。
男人再度抬手,令想上來的保鏢止步,他垂眸盯著溫遲瑾,薄唇微啟。
“你姐告訴你,我逼迫她了?”
“我姐她……她自然不會這樣說,她生怕我和我爸擔心!可她根本就不開心,我長了眼睛看的見!還有,我姐的聲音到底怎麼回事!?封勵宴,我告訴你,我姐還是我們溫家人,你們封家雖然是富可敵國,但是我溫家這些年也一分一毫沒花你封家的!封家再富裕權勢,溫家也不圖半點,所以,我姐算不上高攀!我姐也不稀罕你們家的狗屁權勢富貴,是你欠了我姐的!你他媽既然不對我姐好,你就放過她!溫家還有一個男人在,就不會讓我姐無處可去,無娘家可依!”
溫遲瑾神情激憤,少年人的聲音緊繃,雖然身形還略顯單薄,但是一番話卻擲地有聲,很有幾分血性。HtΤρS:///
封勵宴略挑眉,竟是啞然失笑。
“她的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和孩子的媽咪,她的去留,怕是由不得你們溫家來做主,還沒人能從我封勵宴的身邊,帶走我的人……”
溫遲瑾聽的火大,狠狠咬牙,他攥拳,一拳頭狠狠砸向了封勵宴。
朝著這個男人脆弱的眼窩就揮舞了過去,然而,他這拳頭卻被男人毫不費力的就阻攔了下來。
男人大掌包裹住他的拳頭,五指微微收緊,溫遲瑾竟然用儘全身力氣,憋的臉色通紅,都難以再逼近一點。
就在溫遲瑾雙眼血紅,想要爆喝出聲時,封勵宴卻再度開口。
“我會對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