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不覺心下一凜,確實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更何況,江思哲即便醒來,能開口了,江靜婉是他的親生媽咪,他也未必如她所想說出實話的。
那孩子也許會選擇沉默,而且,那孩子已經夠可憐了。
經曆了那樣可怕又殘忍的事情,溫暖暖也不想要因為自己,再讓孩子一遍遍的去回想去作證,去刨開傷口訴說親生母親對自己的殘忍。
可是,難道最後江靜婉還是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想到江靜婉一次次的害她,結果都沒有確鑿的證據,讓那女人逃脫。
興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江靜婉的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溫暖暖怒火中燒,不覺攥起了拳頭,恨的隱隱發抖。
封勵宴卻邁前了一步,微微彎腰,男人湊近她耳畔,薄唇微勾。
“你求我?我幫你,讓她被定罪。”
他的聲音帶著誘哄的意味,尾音微揚,像鉤子,鑽進耳中,勾她求他。
溫暖暖睫毛顫了顫,扭頭去看他,又低頭打字。
【你真有辦法?】
“簡單。”
封勵宴挑眉站直了身體,一副信不信由她,如果不求,他就要走人的架勢。
溫暖暖一著急,抬手就緊緊抱住了男人勁瘦的腰,在他沉暗的眼神下,她又湊近了一些,踮起腳,仰頭看著他,紅唇嘟起,動了動,無聲的道。
“求你啊。”
甚至說完,見他沒反應,女人還歪著頭,靠在了他的頸項邊兒,像隻撒嬌討好的小貓兒,拿軟軟綿綿的小臉蹭了蹭他的脖子。
雖然她沒發出聲音,但是封勵宴卻好似聽到了女人嬌嬌軟軟央求撒嬌的聲音。
男人喉結勾了勾,素來清冷的麵容上不覺揚起了一抹愉悅的笑。
他抬手按在了溫暖暖的後背,緊緊抱了一瞬,這才鬆開,薄唇微揚的道。
“封太太,拭目以待吧。”
溫暖暖覺得很奇怪,明明一個小時前她還覺得他會站在她的對立麵,對他沒有信任感。
可是此刻,聽他這般說,她卻心懷滿滿的期待感。
人的內心,有時候改變的真的挺快,也許是一件小事觸動了心扉,就會在心上投下巨石浪潮。
他的信任,他的保護,到底讓她不一樣了。
進入書房時,封勵宴是緊緊牽著溫暖暖的手的,溫暖暖接受警察問詢,封勵宴也全程在場。
旁邊,還站著封勵宴臨時叫來的鐘律師,因此溫暖暖竟一點也不感覺害怕。
她一一如實回答了警察的問題,詳細的描述了當時發生的一切事。
【我當時想喊人的,可我辦不到,我還砸了花盆,試圖引來保鏢,可是沒來得及。】
當看到溫暖暖打下的這些字時,封勵宴眉心微微蹙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她的聲音,是得儘快幫她找回來了。
周隊做完調查,帶著人便撤了,隻留下了兩個女警員在彆墅裡。
而柳白鷺留下來,守在彆墅外的律師看到了警察收隊,並沒看到溫暖暖出來,他立刻就給柳白鷺去了個電話,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