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口氣,怎麼聽怎麼得意。
溫暖暖惱的抬手,掐住男人腰間一點緊致的皮肉就擰了一下。
“丟臉死了!都怪你!”女人嬌蠻的說道。
封勵宴被掐了下,倒也生氣,反倒是稀奇的看著亂發脾氣的小妻子。
她自己大概也沒發現,她生起氣來,眉眼很生動鮮活,讓人想親。
封勵宴也確實是突然挑起女人的唇,狠狠吻了上去,溫暖暖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氣惱的不行,剛剛降溫的小臉又在急速升溫。
她感覺自己和狗男人這十二小時,都快變身成一對親親魚了,四片唇瓣簡直每時每刻都在以各種姿勢黏連貼合。
唇瓣和唇周都紅腫微疼。
這樣的親密和甜蜜,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所以,封勵宴他雖然從來都沒說過,可也應該是喜歡她的吧?
一定是喜歡的!
這般想著,溫暖暖明明是想要推拒男人的雙手,不自覺的就纏繞在了他的脖頸上。
回應,來的不受控製,自然而然。
分開時,溫暖暖的衣衫再度淩亂,身上的緊身羊絨衫感覺都被男人做亂的大手撐的變形。
男人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灼熱,輕笑了聲。
“看吧,這可真不怪我……”
他揶揄的話,讓她更無地自容了。
溫暖暖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抬手給了男人兩拳,又想去擰他的腰。
她的手卻被他滾燙的大掌緊緊按住,“不想再被看笑話,就彆亂捏!男人的腰,是隨便能碰的?”
溫暖暖咬唇僵住,隻因她感覺出來了,確實是不能亂碰。
會碰出火來!
“好了,婚紗改天再試也是一樣的。”
兩人沉默著,平複片刻,封勵宴才微微鬆開女人,抬手給她整理了下淩亂的頭發,總算是說了句寬慰她的人話。
溫暖暖點頭,不然還能如何?
“我就是有些抱歉,畢竟之前是溝通過時間的,是我自己忘記了,那些婚紗都好重的,人家搬上來一次不容易。”
因為溫暖暖自己就是做妝發的,婚紗禮服之類的她自己也很了解。
麵料都很嬌貴,尤其是婚紗,每件都很有分量,拿來拿去都不容易,搭理起來也費勁。
之前吳姐和她說了今天設計師要來的事,當時正是溫暖暖因江靜婉那些話心理崩潰的時候。
她隻心神恍惚的點了點頭,根本沒往心裡去,結果今天就鬨出這樣社死的事情來。
“那就多定幾套婚紗算做補償。”封勵宴卻輕描淡寫的道。
溫暖暖愕然,“定那麼多婚紗做什麼?”
“以後每年結婚紀念日,你都穿給我看。”封勵宴微微勾起薄唇,竟然如此說道。
溫暖暖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男人鬆開她,走到盥洗台前打理微亂的襯衣,她都還呆呆的靠牆站在那裡。
“怎麼了?”封勵宴拉扯著領帶的動作略頓,挑眉看向那女人。
溫暖暖垂著眸,眼睛是紅的。
通紅通紅,又熱又酸。
她不想這樣,矯情又敏感,連自己都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可是卻無法控製,眼前是曾經兩人結婚紀念日的情景。
她還記得從前結婚紀念日,獨守空房,準備好一切等他歸來的情景。
她更還記得,他那句“沒功夫陪你玩小女生沒意義的紀念日遊戲”,可他現在竟然主動提過結婚紀念日。
“哭什麼?”
下巴被男人修長手指擎住,他不知何時又走回到她的麵前,挑起她的下巴。
溫暖暖看著封勵宴近在咫尺的俊美麵容,一如五年前的英俊完美,她分辨著他眉目間的溫存,彎起眉眼笑了起來。
“每年結婚紀念日都穿給你看,那是要定多少套?”
封勵宴見她又哭又笑的,有些無奈,隻是莫名的,他卻覺得女人這個問題不能簡單應對。
也是封勵宴不關注網絡,不然他就會知道,眼前這絕對是一道送命題了。
不過男人沉吟了下,卻是道。
“百年好合,就按你一百歲來算,所以,起碼得定八十五件婚紗。”
溫暖暖因他這話,鼻頭都泛起了濃烈的酸意。
她感覺,這是最動人的情話了。
於她而言,也是最浪漫的約定。
他在允諾跟她百年好合,他在允諾未來的每年,都看她為他穿上婚紗,直到她白發蒼蒼。
掩飾著眼底淚意,溫暖暖低下頭,噗嗤一聲笑了。
“活到一百歲,我還不得成老妖怪啊,那時候,穿婚紗也不漂亮了。”
她低聲喃喃著,聲音裡的笑意卻格外明晰。
封勵宴微勾唇角,“怎麼會?”
溫暖暖微微潮濕的睫毛動了動,還以為這男人要說就算是皮膚枯槁,鶴發雞皮,她在他眼裡也是最美的新娘。
誰知道就聽男人饒有興味的道,“百歲老人穿婚紗,到時候,你肯定能喜提新聞頭條。這種,美的是靈魂,都不看外貌了。”
溫暖暖,“……”
狗直男!
真是高看他了!
——
封勵宴離開兩天,封氏落下了一些緊急公務。
他離開家,去公司處理,和溫暖暖約好了,兩個小時後,夫妻一起到醫院看小哲。
溫暖暖看著檸檸檬檬坐上去學校的車離開,她便跑柳白鷺家敲門。
昨晚兩人一起喝酒,溫暖暖記得柳白鷺也喝了不少。
柳白鷺最近在休年假,給她的整個團隊都放了假,這姑娘自己一個人,溫暖暖有點放心不下。
可當房門打開時,溫暖暖卻怔愣在那裡。
“怎麼……怎麼是你?!白鷺呢?”
看著站在門內,皺巴巴的白襯衣上還沾染著水漬,明顯是剛剛在洗漱的池白墨,溫暖暖整個都懵了。
她說著,急匆匆的進門,然而卻沒在家裡找到柳白鷺。
“這什麼情況!?”
找不到人,溫暖暖回頭瞪著池白墨。
那眼神,就好像是他將柳白鷺那女人怎麼了一般,池白墨愈發覺得鬱結在心了。
他攤了攤手,“就是大嫂所想的那樣,我昨夜在這裡過的夜,一早醒來,就剩下我自己了。”
池白墨說著,徑自走到桌子前,給溫暖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幾上,示意溫暖暖坐。
看著宛若這裡男主人一般的池白墨,溫暖暖表示世界變化太快,她都跟不上發展的腳步了。
“你們怎麼會……”溫暖暖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感覺自己一早,不是在尷尬現場,就是在趕赴尷尬現場的路上。
她在沙發上坐下,剛剛喝口水壓壓驚,就聽池白墨開口道。
“嫂子,你這閨蜜人品不行,貪圖我童男子的美色,睡完就跑……”
“噗……咳咳!”
溫暖暖一口水頓時噴出來,咳了個驚天動地。
童男子?
這樣的話,是能隨便說的嗎,還是當醫生的這方麵都比較放得開?
“嫂子,你沒事吧?嚇到你了,怪我,隻是嫂子那閨蜜一看就是老手,我比較生氣,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