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妹妹就是被你媽媽給害的,我親眼看到的,妹妹吃了她給的餅乾就暈倒了,你是不是想要袒護你那個壞媽媽?!”
一直安安靜靜,死咬著牙齒的檸檸突然從溫暖暖的懷裡鑽出小腦袋來,紅著眼睛控訴的瞪向封勵宴。
母子兩個,抱在一起。
莫名的就好像把他推到了一邊兒,封勵宴心裡又受傷又窩火,可更多的卻是無奈和傷懷,還有遺憾。
是不是錯過了那五年,就注定了他不管多努力,都彌補不了他們心裡的傷痕。
平時看不出來,在關鍵時候,他卻會被孤立被質疑?
男人俊顏微沉,麵色漸轉鐵青。
他猛然上前一步,將溫暖暖連帶著她懷裡的檸檸一起拽進了懷裡。
溫暖暖隻覺他的手臂一直在用力,好像要將他們焊進他的懷裡不分離,勁兒大的甚至弄疼了她。
她心裡泛起一股酸楚,抬眸卻對上他染了薄怒的眼眸。
男人近距離睥著她,一字一頓的道。
“那是我女兒!我封勵宴的骨血,我和你一樣深愛我的孩子們,你若再敢質疑這一點……”
男人咬牙切齒,聲音轉而嘶啞,眼眸也似蒙上了一層血色。
“溫暖暖,你就是沒有心!欺我太甚!”
溫暖暖盯著他的眼眸,看著那雙總是冷清深邃,總是深沉,讓她彷徨辨不分明的眼眸染上傷痛的血色。
她心裡微微震動,焦灼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一些,眼淚卻克製不住掉下來。
她緩緩點了點頭,安靜下來。
“好,我相信你,我等著你給女兒一個交代。”
等待是漫長的。
當池白墨穿著大白褂,摘掉口罩從手術室裡走出來時,溫暖暖才知道他被封勵宴緊急叫了過來是救治檬檬的主治醫生。
她盯著池白墨,隻覺得心跳都要靜止了,動了動唇發不出一點詢問聲。
“怎麼樣?”封勵宴沉聲問道。
池白墨也沒多餘廢話,開口便給這一家三口吃了一顆定心丸。
“檬檬搶救回來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HtΤρS:///
封勵宴感受到懷裡溫暖暖輕顫了下,他攬在女人肩頭的手更用力了些。
“什麼叫沒生命危險?”
就是還是很嚴重的意思嗎?
封勵宴周身都是寒意,那眼神如刀似劍,卻又似灼燒著烈焰,沉澱著毀滅的灰燼。
複雜難言,語氣裡的暴躁之感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
池白墨很少見封勵宴這樣心浮氣躁,還有點吃驚。
不過想到躺在那裡的小姑娘可是封勵宴的親骨肉,那樣可愛軟萌的小丫頭,連他看著小丫頭變成這樣都心疼不已,更彆提宴哥這個親爹地了。
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嗎,能摧毀一個硬漢一般的男人。
讓封勵宴這樣冷情的人,都更真實,有血有肉起來。
池白墨突然都有些羨慕嫉妒了,也想體會一把當爹的感受了。
收回一瞬間不合實際的念頭,池白墨再度言簡意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