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盯著病房裡漸漸平靜下來的女人,想到她剛剛那一聲聲讓他放過她,離婚和他割裂的話,男人突然抬拳無處發泄的重重在牆上砸了兩下。
砰砰砰。
拳頭砸在瓷磚上,瞬間便有血蜿蜒而下。
池白墨也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臉色大變的上前拽住了封勵宴。
“宴哥,你瘋了!手不想要了!”
池白墨的聲音裡還帶著震驚,他和封勵宴是發小,認識他二十多年就從未見過他這樣情緒外露,嚴重失控的。
“她不信任我!”
封勵宴被池白墨拽住,拳頭卻依舊緊握著。
他的右手虎口被女人咬出了血痕,此刻五指關節也血色氤氳,和虎口的傷連綿一片,血沿著指縫往下滴落。
他的嗓音沉暗,鐵青的俊顏上是顯而易見的煩躁和戾氣。
手上的傷痛,及不過心裡的焦灼,和對女兒的心疼。
也抵不過那女人一句句像刀子一樣落在心頭的話,她竟然還想要離開他!
封勵宴能感覺的到,檬檬的事兒,讓那女人的心又結了一層冰霜,將他隔絕在外。
發生這樣的事兒,做為丈夫的他安撫不了她的情緒,那女人不信任他,甚至對他是怨責的。
他就算再舌燦蓮花,對她溫暖暖也是沒有任何用。
封勵宴諷刺的笑了笑,眼底一片冷色。
輕易的說離婚,時刻準備著離開,她大概根本就不愛他。
也是,重逢以來,一直都是他在強迫她。
“宴哥,你……”
池白墨看著封勵宴那又恨又傷的模樣,吞了吞口水,都有些不敢隨便出聲安慰。
也不敢勸他去處理下傷口,他一個局外人都覺得揪心撕肺。
溫暖暖那模樣,若是檬檬小姑娘醒來,情況良好,還有回轉的餘地。
若是檬檬……
看封勵宴這樣子,池白墨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心下唏噓,池白墨歎聲開口。
“宴哥,你也彆怪嫂子。哎,檬檬是在老宅出的事兒,女人就喜歡胡思亂想,當務之急,是得快一點確定毒源,將真凶抓出來才行。”
封勵宴薄唇微抿,“隻怕就算找到了,她也隻會認定是替罪羊,她好像已經固執的認定了就是我母親做的。”
池白墨看著封勵宴那滿身鬱結煩躁的模樣,也是愛莫能助。
一邊兒是老婆孩子,一邊兒又是親生母親,他都替兄弟感到窒息和無奈。
他動了動唇,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開解。
然而,封勵宴已是自行調整了過來,他眸光深沉看向池白墨。
“儘快幫我查到這方麵的專家。”
“已經在問了,這種鉈中毒並不常見,國內有這方麵治療經驗的醫生不多,目前也都是一些常規的治療方法,我再打聽下這方麵的國外專家。”
這時候封勵宴的手機鈴聲響起,男人立刻拿出手機看了眼。htTρs:///
見是封猛打來的,封勵宴神情一凝,接通,“說。”
“少爺,毒源應該是找到了!”
封勵宴聞言,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