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潭媽幾個傭人真的在封家留下的保鏢盯視下,在風雪裡站了一整夜,後來齊齊病了一場。
有了小封勵宴的到來,江為民回來衝高雅潔發了好大一通火。
隻可惜七八歲的小男孩已經有了好多感興趣的事,和瘋玩的小夥伴,大概每天都很精彩。
小暖暖每天都在期盼小哥哥會來看望自己,可他卻像是已經忘記了還順手撿過一個快凍死的小妹妹,再也沒來過。
不過,也得益於他說會再來的那句話。
接下來的日子,小暖暖得以在江家度過了最平靜的一段養病時光。
畫麵一轉,潭媽和高雅潔都蒼老了不少,隻是那同樣尖酸刻薄的神情依舊沒變。
她們扭曲的衝著她露出猙獰的笑,一個正伸手掐著檬檬的脖子,一個抱著使勁掙紮哭喊的檸檸。
“溫暖暖,你以為生了兩個賤種你就穩贏了?”
“哈哈,封氏少奶奶的位置輪不到你這個小賤人!去死吧!”
“啊!”
當溫暖暖從這個冗長又清晰如昨的噩夢中驚醒過來時,她才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
而檸檸和檬檬都還安安穩穩的躺在她的身邊睡著,外麵天光已亮。
一夜過去了,窗外太陽出來了。
心裡的陰霾卻無法被驅散,溫暖暖俯身將檬檬的小手握在了手心裡,眼神有些呆滯。
原來,那年在雪山上,並不是她和封勵宴的初遇。
原來,那次也並非他第一次在風雪裡背起她。
原來,在更早更早褪色的幼年時光裡,他也曾經背起她保護過她。
可是他明明說要再來探望她的,小暖暖卻再也沒等到他。
明明忠伯說那是他們天生的緣分,可是陰差陽錯的,她竟成了間接害死他父親的人。
如今,因為她執意要回到他的身邊,江靜婉發了瘋,潭媽竟報複到了檬檬的身上,她最珍愛的女兒蒼白的躺在了這裡。
溫暖暖想,也許從開始她和封勵宴就是注定的孽緣吧。
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像冰雪裡的月光,那麼皎潔,卻又那麼遙遠,她要仰望一生也無法觸及。
小暖暖等不到他,少女的溫暖暖癡戀他也等不到他……
兜兜轉轉,如今的她也注定了等不到他向她敞開心扉就已經累的不想繼續了。
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溫暖暖恍惚的思緒。
她忙安撫的拍了兩下檸檸和檬檬,這才急匆匆的跳下病床,打開了病房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風塵仆仆的封猛,溫暖暖一愣,回身掩上了門。
“是不是找到潭媽了?”她急切問道。
“算……找到了吧,少爺讓我來接少夫人過去,到了地方,少夫人便知道了。”
封猛神情略顯凝重,說著讓開了路。
溫暖暖看了眼時間,剛剛早晨六點多,預計檸檸和檬檬一時半會都不會醒來,她才快步跟著封猛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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