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從一開始,這場婚禮就是他單方麵算計來了,注定會是一場空。
封勵宴薄唇邊掠過一抹自嘲,抬頭卻對檬檬笑的溫和。
“爹地和媽咪已經決定要延遲婚禮了,爹地媽咪要等檬檬好起來,美美的做我們的小花童呢。”
檬檬一聽要延遲婚禮,小嘴大張,金豆豆都流不出來了。
“怎麼能延遲婚禮?”
“可是爹地和媽咪希望有一場最完美的婚禮啊,就像王子和公主的婚禮一樣,沒有檬檬做小花童就不是最完美的了,所以,為了早些完成小花童的使命,檬檬也要努力好起來,好不好?”
聽到封勵宴這樣說,檬檬瞬間攥起了小拳頭,小姑娘有了使命感,用力的點點頭。
封勵宴耐心十足的哄著女兒,溫暖暖呆在病房外卻放心不下,還貼在門上聽了聽動靜。
再聽到病房裡竟然隱約傳出女兒的咯咯笑聲後,她心裡鬆了一口氣也有些五味陳雜。
而封勵宴從病房出來時,溫暖暖已經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靠著牆,不知不覺睡著了。
她頭發散落下去,擋住了額頭上包紮的傷口,卻露出瘦削蒼白的一點下巴。
這兩天她太累了,肉眼可見的又瘦了一大圈兒,跟女兒一樣。
離了他,她倒是睡的熟。
封勵宴眸光沉沉注視著那女人,等回過神時,他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而溫暖暖睡的其實並不踏實,夢裡總有種被野獸盯著的毛骨悚然感,轉頭野獸卻又變成了一隻無精打采的大狗狗,趴在她的腳邊兒用期期艾艾,似被拋棄一般的狗狗眼汪汪的衝她哼哼。
溫暖暖猛的睜開眼睛,近在咫尺撞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
他就蹲在她的麵前,靠的很近,伸著手,好像是……
要掐她脖子?
溫暖暖倏然而驚,忙坐直身,抬手護著脖頸,戒備的瞪著他。
封勵宴竟也像是被嚇了一跳般,瞬間縮回了手,男人站起身,冷聲道。
“嗬,多大的人了,睡覺流口水。”
他說著,遞給溫暖暖一塊帕子。
他剛剛隻是想撩開她的頭發,看下她額頭傷口怎麼樣了,這女人那麼大的反應,倒叫他有些做賊心虛。
溫暖暖迷迷糊糊,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往嘴上擦了兩下。
接著她站起身,“檬檬又睡了嗎?”
男人沒回她這樣沒營養的問題,隻道:“要休息便進去裡麵。”
溫暖暖點了下頭,一時間兩人便都陷入了沉默,好像一下子都沒了話說,空氣尷尬凝滯。
封勵宴薄唇微抿,有些受不了她無話可說,看他一眼都嫌多般的神情。
他轉身就要走,身後卻忽而響起溫暖暖的聲音。
“你稍等下。”
封勵宴腳步狠狠頓住,眸光略動,緊抿的薄唇禁不住鬆動,卻聽身後女人開口。
“我們明天就去把證領了吧,八點半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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