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往病房走,沈斯年和周翔安蹙眉對視了眼,也跟了上去。
他們本意是想讓封勵宴來看看楚恬恬,讓楚恬恬能夠情緒穩定下來,不再尋短見。
可是現在封勵宴沒來,反倒是溫暖暖來了,這不是更加刺激楚恬恬嗎?
可現在攔阻溫暖暖進去卻又不合適,畢竟剛剛是他們主動將人攔下來的。
“還請嫂子一會兒看在恬恬剛剛搶救回來的份兒上,多勸下她,不要刺激她。”
周翔安開口,不放心的低聲說道。
溫暖暖腳步略頓,扭頭看向他,笑了下。
“也請兩位弄清楚,一直以來,都是你們的恬恬妹妹找我的麻煩,可並非我主動找她麻煩,而且,若非你們堅持,我也不會站在這裡吧?”
周翔安一時麵色訕訕,溫暖暖收回目光,邁步進了病房,一眼便瞧見了楚恬恬。
她靠在病床上,臉頰上還帶著兩個明顯的掌印,紅腫的臉,映襯的她唇色更顯蒼白。
她唇角也破了,泛著淤青,眼角掛著淚痕,長發微散,無比的脆弱憔悴。
而她的手放在床邊,左手腕上纏繞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氤氳出點點血色。
這樣的楚恬恬,看起來真的是無助又可憐,竟不見了半點剛剛回國時的機靈嬌俏勁兒。
也可以想見她之前在楚家被沈斯年他們所救時,是有多慘,難怪沈斯年兩人會連封勵宴都怒上了。
“宴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
聽到腳步聲,病床上的楚恬恬睫毛動了動,立刻睜開了眼眸,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落。
可當她看到隨著沈斯年他們進來的竟是溫暖暖時,她的神情頓時僵住,目光下意識的往後掃了一眼。
“彆看了,他沒來也不會來。”
溫暖暖開口就是這樣挑釁又尖銳的話,楚恬恬的胸腔立刻起伏不停。
沈斯年蹙眉上前,他查看著楚恬恬的狀況,又吩咐旁邊女傭叫醫生,接著看向溫暖暖。
“溫小姐如果不是來探病的,就請出去吧。”
楚恬恬卻拉住了沈斯年的衣袖,“年哥哥,我沒事……我想和溫小姐單獨說幾句話。”
沈斯年麵露不讚同,楚恬恬眼眶一紅格外堅持,沈斯年幾人這才離開病房。
病房裡單獨剩下她們兩人,楚恬恬盯著溫暖暖,雙拳都緊攥了起來。
這也讓她的手腕滲出更多的血來,疼的不行,她臉色不佳。
“你很得意吧?”
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溫暖暖,看著這個女人站在自己病床上,耀武揚威,宣揚她的勝利,楚恬恬感覺心裡像在下刀子。
“楚小姐願意這樣想,我也沒辦法。我不是聖母,會同情可憐一個處心積慮要破壞我和我男人之間感情的女人。
我來,也不是探病,隻是想提醒你,你這樣折騰,封勵宴他隻會更厭煩你,因為我們已經重新在一起了,在這件事上,他和我是一個立場的,都不會對破壞我們感情的人心存憐憫。
你若早日想通,離開這裡,放下不該有的感情,或許過上幾年,你們還能重拾昔日的兄妹感情,但你如執迷不悔,和他隻會越走越遠,路也隻會越走越窄。”
溫暖暖說這番話,並非故意刺激炫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