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盯著封勵宴,神情很堅持。
他覺得她無理取鬨也好,覺得她咄咄逼人,冷漠擅嫉,小心眼大題小做也好。
楚恬恬狡猾又難纏,溫暖暖永遠忘不了,楚恬恬在封家為了脫身連命都可以不要,生生把自己憋暈了過去。
楚恬恬那麼瘋狂不計後果,為了封勵宴她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封勵宴再小心再保證不會給楚恬恬機會又有什麼用呢,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很多事都是防不勝防的,鬼知道楚恬恬還會做出什麼事情?
“嗬,有她沒你?你的意思是我若再去見她,管她的事,你就要跟我分手?”
封勵宴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溫暖暖,他是真的不明白。
從前那個善良溫暖,比誰都柔軟體貼的溫暖暖去了哪裡?
楚恬恬經曆的是謀殺案,差點被放血死掉,他隻是在警察的陪同下去了一趟醫院,她便這樣鬨騰個不停?
而且,他們昨天還躺在一張床榻上做著最親密火熱的事情,她今天便能說出這種類似分手的話來。
“隨便你自己理解,你選吧。”
男人聲音已經透著冷厲,溫暖暖深吸了一口氣,分毫不讓。
她聲音落下,房間裡隻剩下喘息聲,是封勵宴的,他似是被氣的不輕,像要噴火的巨龍。
男人忽而抬手,捏住了溫暖暖的小臉,抬起。
四目相對,他眼神似冰火交融,聲音卻似從齒縫擠出,帶著滲人骨縫的冷。
“溫暖暖,是我太縱容你了嗎?讓你覺得可以肆意擺弄我?拿分手來威脅我?”hττPs:///
封勵宴盯著溫暖暖的眼神漸漸轉冷,他下頜線緊繃,心裡堵悶的要命。
“這樣惱怒生氣,所以,你還是要選她對嗎?”
溫暖暖被捏的臉頰生疼,她盯著麵前神情冷冽的男人,有一刻覺得異常的陌生。
大概他這段時間真的是太寵她,太溫柔了吧,她竟已忘記他慣常的模樣,不習慣他的霸道和狠厲了。
她心裡難受的像被砸了一記悶拳,死死咬著舌尖,鐵鏽味在唇齒間蔓延,才沒讓自己不爭氣的落淚。
“溫暖暖,我封勵宴憑生最恨被人威脅!我的愛也不是你任性放肆的理由!你簡直不可理喻!”
封勵宴突然鬆開手,他冷聲說完,繞過她,邁步便怒氣沉沉的離開了房間。
腳步聲消失,溫暖暖站在那裡,感受到整個世界都似安靜了,心裡也空空寂寂的。
她抬起頭,飛快的眨動了兩下眼眸,快步進了衛生間。
洗了一把臉清醒了下,溫暖暖便拖著化妝箱離開了家。
劇組共計三千多套原創的服裝設計,溫暖暖負責了男女主所需要的百來套服裝,劇組如今已經基本完成了內景拍攝,很快就要集中去取景地拍外景戲。
在那之前,溫暖暖得再親自確認一遍所有的服裝和妝發道具,不然到了取景地再出問題就麻煩了。
她這幾天本就忙的很,今天又因為私事耽誤了半天,心裡煩躁的要命,也沒時間留在家裡和封勵宴繼續爭吵生氣。
下了樓,溫暖暖不大放心柳白鷺,跑去按了半天的門鈴,卻無人應門。
她上車,又給柳白鷺打了兩個電話,竟也沒接通,這姑娘大概是喝醉了正補眠。
溫暖暖給她發了微信,讓她醒來聯係便放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