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本是比池白墨先到一步的,就在她準備過去幫忙時,卻被池白墨給攔住了。
池白墨和柳白鷺兩個鬨的有些僵,溫暖暖也想給兩人一個機會,讓他們解決下問題,便躲在一旁看了一場戲。
瞧見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溫暖暖才去前台領了衣服。
她參加拍賣會不適合穿身上這身,讓柳白鷺給帶了一套小禮服,溫暖暖換好禮服,又補了個妝便去了拍賣會所在的宴會廳。
她被服務人員領著走進會場,帶到了指定的位置,隻是還沒坐下,目光落在隔著過道坐著的筆挺人影上,溫暖暖便怔住了。
那男人顯然也察覺到溫暖暖詫異的目光,扭頭看過來,會場明亮的光線照射在他的金絲眼鏡邊上,微微發出冷光,顯得男人清雋無塵。
竟然是楚言。
楚言明顯也略詫了下,略點了下頭,便重新低頭看向了手中的拍賣手冊。
“小姐,這就是您的位置,拍賣會還有十分鐘開始,您可以先看一看拍賣手冊,瞧瞧還有沒有您感興趣的拍品,您是喝茶還是咖啡?”
服務生再度開口,溫暖暖略點頭,坐了下來,隻要了一杯溫水。
服務生點頭離開,溫暖暖禁不住往旁邊看了一眼,她是有些尷尬的。
上次楚言來找她,提醒她有人在查酒店的事兒,她當時對楚言抱有懷疑態度,也說了一些傷人的話。
可事後卻證明,當時是黃家人在查那件事,和楚言其實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也幸虧楚言的提醒,使她有所準備,當時應對時才不至於太過倉促,把各種情況都想清楚了。
而封氏和楚氏達成合作,雖然是雙贏情況,但是楚言的配合也進一步向公眾證明了,他和她之前是沒什麼的。
仔細想想,楚言好像幫過她多次,尤其是那次將她從高雅潔的手裡救出來,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為過了,可是她卻並沒有回報過什麼。
這也就算了,她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言現在如此冷淡,想來也是覺得她狼心狗肺吧?
十分鐘後,會場的燈光突然便暗了下來,這時身旁也突然響起了楚言略壓低的聲音。
“溫小姐說句對不起,竟比捏碎水杯都難?”
溫暖暖這才發覺,自己一直握著水杯,手勁兒有點大,指尖都有些疼了。
她忙鬆了手勁兒,將水杯放回旁邊的小桌子上,這才扭頭看著黑暗裡楚言略模糊的輪廓,極是鄭重的說了句。
“對不起,上次是我誤會你了……”
這時,拍賣台上燈光亮起,微弱的光照亮了這邊,楚言轉過頭隔著過道,看向溫暖暖,唇角略無奈的揚了揚才開口道。
“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誰讓我們是……老朋友呢?”
他說著拿了手邊紅酒杯,衝溫暖暖抬了抬,溫暖暖舒了一口氣,也忙拿了水杯和他隔空碰杯,喝了一口水。
拍賣台上,第一件拍品已經送上來展示,兩人也沒再多交流,同時看向了拍賣台。
一場拍賣會進行的很快,溫暖暖目的很明確,就是來拍那副封聞的字,而旁邊的楚言倒是拍了一個中世紀的寶石胸針,想來應是給他母親拍的。
封聞的字,是在中間,很快那副字便被拿了上來,展示在後麵的大屏幕上。
筆跡蒼勁有力,力透紙背,寫的是“家國天下”這四個字,寓意也不錯。
封聞是一代名將,他的字很有個人的色彩,看著便有一股金戈鐵馬之勢,但是他到底不是古代有名的書法家,他的書法收藏價值並不算高。
因此起拍價也才五萬開始,在競拍開始後,溫暖暖便第一個舉了牌,誰知道她身旁的楚言竟然也舉牌了。
兩人扭頭對視了一眼,楚言麵露恍然,低聲道:“這是給封老先生拍的?”
溫暖暖一詫,“你不會也?”
楚言不覺曬然失笑,他來這次的拍賣會,也是衝著這幅字來的。
封氏和楚氏這次合作不算小,封老爺子的九十大壽,作為楚家的最新一代掌權人,楚言是一定會去的,他也是打聽到封老爺子喜歡收藏封聞將軍的字,才過來的。
這麼巧,兩人倒有些心有靈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