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一直在強壓著脾氣,封勵宴把自己弄成這樣,她生氣可更多的是心疼難受。
可她都儘力在控製了,狗男人卻動作不斷,偏來招惹她。
她現在隻想他安安靜靜的配合她處理傷口,半句話都不想聽他多說,嗬斥出口,覺察到氣氛的凝滯,溫暖暖心裡也似壓堵上了重重的石塊。HTTpδ:///
她低著頭,繼續固執的給封勵宴衝傷口,直到最後一瓶水也被用完。
封勵宴又動了動唇,一個礦泉水空瓶被女人捏扁,發出嘎嘎嘎的聲音。
於是,封勵宴又老實的閉上了嘴。
一路沉默,車開進醫院,接到電話的池白墨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
封勵宴被推進了手術室前,突然撐起身子,喊停了推急救床的護士,男人扭頭定定的看向站在那裡的溫暖暖。
“暖暖,你哪兒都彆去,等我出來給你解釋,好不好?”
溫暖暖觸及他的目光,男人的眸光是從未有過的溫軟,甚至好似藏著點轉瞬即逝的卑微懇切。
“嫂子,你乾嘛呢,快答應他啊,不然宴哥不肯進手術室!”
池白墨催促出聲,溫暖暖這才回過神,到底點了下頭。
男人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被護士按著躺好,移動床推進去,手術門緩緩關上了。
溫暖暖僵站在那裡,隻覺腦子有片刻的空白,視線也莫名渙散,直到身邊有人抱了她一下。
“暖寶,發生什麼了?你快鬆手,你手受傷了,你感覺不到嗎?!瘋了嗎?”
溫暖暖的視線重新聚焦,看到了神情焦急的柳白鷺,她愣愣的開口。
“白鷺,你怎麼也在這裡?”
柳白鷺抬頭,看到溫暖暖扯出了一個蒼白難看的笑容,頓時她恨不能打這女人兩下。
現在是關心她為什麼在這裡的時候嗎?
溫暖暖的手,兩個掌心都脫了皮,有些地方還露出皮肉,滲出了血,看著就疼。
這女人的狀態明顯不對!
柳白鷺是受池白墨的微信脅迫,為了還那碗陽春麵的人情,從試鏡現場結束後跑來醫院給某個喊辛苦的醫生送宵夜來的。
剛剛池白墨接到電話,急匆匆趕下樓,柳白鷺也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事兒,隻依稀聽到硫酸受傷。
她還以為是她聽錯了,好端端的怎麼可能被硫酸弄傷,此刻看看溫暖暖手上的灼傷,才意識到自己沒聽錯,封勵宴還真的是硫酸受傷。
“快來人,護士!她也受傷了!”
柳白鷺拉著溫暖暖的手,不準她再沒輕沒重的攥住雙手,大聲喊著護士。
很快護士圍上來,給溫暖暖處理了傷口,全程,溫暖暖都低著頭,沒哼一聲,像個木偶娃娃被擺弄。
她的手被處理好,包紮上紗布,護士開口。
“把她帶到輸液室吧,為了防止感染,還是打兩瓶吊瓶才好。”
柳白鷺連忙點頭,去扶溫暖暖,溫暖暖卻坐著沒動,柳白鷺意識到她應該是想要在這裡等封勵宴,便沒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