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定定看著封勵宴,男人的聲音好似遙遠,她腦子裡那些不好的想法像綿密的針紮著神經。
她張開嘴想要質問他,可他的話提醒了她。
她不想要溫爸爸和溫遲瑾知道這些,她上前抓住封勵宴的手腕,邁步就往旁邊的安全通道走。
封勵宴愣了下,回頭看了眼手術室還亮著的燈,又安撫的衝柳白鷺幾人點了下頭,這才轉回頭,老老實實的跟上女人的腳步。
溫暖暖的手很涼,用的手勁卻很大,握著他的腕骨,緊密的貼合。
封勵宴薄唇不覺略勾了下,感覺她應該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起碼不排斥和他接觸了。
然而,兩人一進安全通道,女人便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好幾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封勵宴,是不是你做的?”
溫暖暖聲音乾啞,明明用儘了全部力氣質問但是嗓音卻很小,像是被血腥堵塞了咽喉,說話呼吸都是困難的。
“什麼我做的?暖暖,你在說什麼?你……”
封勵宴蹙眉,聽不懂她的話,但是卻看得出她現在的情緒很不對。
她臉色慘白,額頭上滲透出一層層的汗水來,他上前一步,想要幫她擦拭,溫暖暖卻又退了一步,腳後跟抵到了牆壁。
“你彆碰我!你還裝,我媽是吃了詹姆斯醫生開的藥才藥物過敏病危的,藥也是詹姆斯醫生的助手送來的,你難道對這些都一無所知?”
溫暖暖盯著封勵宴,愈發覺得他可疑了。
他人都到了這裡,怎會不知道溫媽媽是怎麼進的手術室。
他但凡知道,就不該裝的這樣無辜。
封勵宴略怔了下,才想清楚溫暖暖話中的意思,他確實不知道溫媽媽是吃詹姆斯的藥才這樣的,他隻知道是藥物過敏就匆忙聯絡醫生,自己也趕了過來。
看著女人滿身是刺,眼神冷冰又戒備的模樣,封勵宴難以置信的俊顏肌肉都微微緊繃抽搐了下。
“溫暖暖,你是白眼狼嗎!?就因為詹姆斯醫生的藥出了問題,而他是我為你媽媽請來的醫生,你竟然就懷疑我故意害你媽媽?你是瘋了患上了臆想症,還是腦子被草履蟲吃了?單細胞都沒你這麼蠢!”
封勵宴壓抑著滿腔怒火和失望,簡直恨不能掐住女人的脖頸,晃晃她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什麼。
“如果不是你,你又如何解釋這些!?”HtΤρS:///
溫暖暖哆嗦著手,從包裡拿出那些調查資料丟在了封勵宴的身上。
這兩天,這些資料她一直都隨身攜帶著,總是拿出來翻找,希望能從中多找出一些彆的指向的線索。
然而沒有,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他。
她也不願意相信這些,更不願意懷疑他,可是這些事實都擺放在這裡,現在溫媽媽又病危了。
她本就虧欠溫家的恩情,如今又是因為她,害的溫家家破人亡,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愧疚和憤恨折磨瘋了。
更無法承受,若這一切都是他做出來的那樣的後果。
她想要查清楚,再和他攤牌,能拖一天是一天。
她不想麵對,懦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