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黃茹月卻冷聲道:“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她這樣說並不奇怪,她當然不會承認了。
這件事又沒有證據,現在承認了這件事,她不就又罪加一等了。
然而,她那平靜的神情和回答,其實已經間接說明了,就是這樣子的,溫暖暖猜對了。
不然,黃茹月早就該露出詫異或者被冤枉的憤怒等情緒來了。
溫暖暖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而黃茹月也看向她,神情帶了幾分諷刺。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她在發現丈夫竟然派人偷偷的給離異前來蘇城的夏冰提供保護和幫助後,心中嫉恨,就給夏冰下了藥。
本來安排的並不是江為民,但是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夏冰竟然和江為民發生了關係,還一夜有了溫暖暖這個女兒。
當年的事,她做的隱秘,確保掃尾很乾淨。
那麼多年,夏冰和雲家人都沒查出任何來,黃茹月以為這件事會永遠掩埋掉。
可誰知道過了十多年,竟然是她自己醉酒和秦媽露了口風出來,竟還讓一個傭人給聽到了。
那傭人將這件事告訴了封澤海,那天夜裡,封澤海怒氣衝衝的回家兩人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爭吵。
夫妻倆撕破臉,可黃茹月卻也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因為這件事,為了夏冰那個女人要將她送進牢獄,要她去自首。
他是她的丈夫啊,是她兩個孩子的父親!
他竟然更袒護,站在夏冰那女人的一邊兒讓她自首,即便她跪在地上哭著求他,他都那樣的冷漠無情。
後來封澤海甩門而去,黃茹月那晚蜷縮著一直在等,等警察上門,可是最後她等來的不是警察,而是丈夫酒駕車禍的消息。
那一刻,心裡是鬆了一口氣,慶幸更多一點,還是驚惶擔憂,自責愧疚更多一點,黃茹月已經想不起來了。
可也是那一夜,溫暖暖出現了,這個夏冰的女兒,像是宿命的安排,要來替夏冰報仇一樣,開始陰魂不散的出現在黃茹月的麵前。
成了黃茹月的眼中釘,肉中刺。
黃茹月容不下溫暖暖,因為看到溫暖暖,她就必然要想起封澤海的死。
想起那噩夢一樣的一晚,時刻遭受著良心的譴責,不得安寧,漸漸的將溫暖暖驅逐出封家,便成了她的執念。
閉了閉眼,黃茹月站了起來,她最後看向封勵宴。ΗΤΤΡs:///
“我這個母親做的失敗,再是可惡可恨,如今你也已經為這女人親手將我送進這種鬼地方了,我也無話可說。
但是你妹妹,她被我寵壞了,我以為可以照顧她一輩子,可現在……她年齡還小,如今無依無靠,你是做哥哥的,對她,我隻希望你能念血脈親情,儘到做哥哥的責任,我做的那些事,你妹妹她都不知道的。”
黃茹月之所以要求見封勵宴一麵,也是因為放心不下封琳琳。
而她心裡也清楚,隻怕往後,封勵宴不會再來看她,母子兩人今後說不定也不會再見麵了。
這是她對封勵宴這個兒子最後的請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