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常常小心翼翼的討好他,對他熱情又細致,可他卻因為心結,刻意的忽視她。
他甚至不知道,原來他們早在雪山見過彼此,原來那時候她就已經是愛著他的。
被所愛的人,冷著,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是不是那時候溫暖暖那女人也是像他現在這樣,感覺在觸碰一座無法撼動的冰山?
又冷又無望……
“咳咳……”
封勵宴突然胸腔撕扯般絞痛,抑製不住喉頭刺癢,劇烈咳嗽了起來。
他想壓下口中湧起的腥甜,可卻沒能成功,一口血又從唇角溢了出來。
封勵宴倒感覺略好受了下,麵無表情的撐著床榻就要起來,想去衛生間裡處理一下。
隻是一隻腳剛剛落地,卻有腳步聲慌亂的靠近過來。
“你怎麼又吐血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任性,還有,你都跑針了,你自己沒感覺的嗎?”
是熟悉的聲音,更是熟悉的語氣。
這個世界上,也就那個女人,敢這樣不客氣的,像教訓檸檬寶貝那樣,用這種生氣又埋怨的語氣教訓他了。
可是她不是已經走了嗎?
大概是幻覺了吧,之前在蘇城的醫院裡,在溫暖暖失蹤那兩日,他也經常會有這樣的幻覺。
閉上眼睛,耳邊就是她的聲音,嬌嗔的溫柔的,惱怒的絮叨的……
封勵宴抬手想按一按抽疼的太陽穴,卻沒想到抬起的手,被一道力阻住。
有人攥住他的手腕,惱怒的將他的手按了回去。
那隻攥住他的手,柔軟纖細,體溫比他略低,觸感是那麼的熟悉。
封勵宴有些驚愕的猛然抬頭,眼前有些發黑,女人背對窗外炙熱的陽光,他竟然看不清她,但是他知道,她竟然真的回來了。
去而複返。
封勵宴已經不想去探究,她為何在那麼冷漠的離開後,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隻覺乾枯的心,好似得到了滋潤,讓他一瞬間心裡都漲的滿滿的。
“你彆動了,跑針了,滿手滿臉的血,你是準備上哪兒去?快躺下……”
溫暖暖捏著封勵宴的手腕,他手背上的針跑了,不僅溢出了血,整個手背都腫了起來,看起來很嚴重。
而且,她也沒忽略,某人唇角又溢出的血跡。
剛剛她是陪著封勵宴一起做的檢查,那個醫生說了,若是他吐血的情況得不到控製,那就得進手術室了。
她不知為何,有些惱怒。
正要推男人躺下,好快點叫醫生過來,誰知道男人卻突然抬手,緊緊的將她抱住。
“暖暖,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你回來了,就再不能丟下我了!”
溫暖暖一僵,有點懵的低下頭,看著男人埋在自己懷裡的黑腦袋,她呼吸亂了節奏。
她現在告訴他,她隻是把包拉下了,準備回來取下,不知道會不會被直接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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