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勵宴聞言,這才睜開眼眸,自嘲的笑了下。
“我自己這個親爸都地位不穩,你覺得你這個乾爸,我說了能算?”
池白墨,“……”
宴哥這是被他打擊的太過,自暴自棄了?
不過,想到剛剛溫暖暖竟然能當麵問他們,封勵宴是誰啊,池白墨便覺得封勵宴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這件事,宴哥怕是還真做不了主,這也太慘了。
池白墨滿臉唏噓,這時候已到了病房門口。
封猛站在那裡,見封勵宴的目光看過來,便知道少爺的意思,忙上前說道。
“少爺放心,少夫人還在呢,就在病房裡等著您。”
封勵宴緊抿的薄唇,這才有了鬆緩的弧度。
他被推進病房,正說著話的溫暖暖和柳白鷺停下來,封勵宴立刻看向了那道剪影。
溫暖暖卻沒抬頭看他,女人一直低著頭,像是在刻意的躲避他的視線。
封勵宴的眉心頓時便緊蹙了起來,他能敏銳的感覺到。
剛剛他被推進手術室前,這女人對他的態度,明明是有了一點點改變的。
可是轉瞬,她好像又將自己縮回了殼中。
這是怎麼了?
封勵宴眸光微沉,看向了一旁的柳白鷺,眼神犀利如刀。
柳白鷺察覺到封勵宴的視線,看過去,被男人冷厲的視線弄的渾身一寒,脖頸後冷颼颼的。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微微揚起下巴,挑釁的衝封勵宴嗬笑了一聲。
什麼人啊,肯定以為她對暖寶說了什麼。
真是小人之心,自己雖然告訴了暖寶很多事,但是可不偏不倚,半點沒添油加醋,也沒說他封勵宴的壞話呢。
自己若是不告訴暖暖這些,暖暖肯定就去問溫家人和雲家人了,到時候,他封勵宴才是不知道該怎麼哭呢。
“宴哥你休息吧,我們就去酒店安置了。”
見柳白鷺這膽肥的女人,竟然又跑去挑釁封勵宴,池白墨忙上前將女人拉到了身邊,連抱帶拖的往外走。
柳白鷺卻還回頭去看溫暖暖,見溫暖暖站在那裡,並沒求助的意思,柳白鷺才跟著池白墨的腳步離開。
“夫人?這位夫人?”
溫暖暖腦子裡被柳白鷺說的那些過往填充的滿滿的,心裡也亂糟糟的,還是醫生的喚聲將她喚醒。
她抬起頭,就見醫生和護士都在盯著她看。
她麵露迷茫,站在病床邊兒的中年醫生便有溫和的衝她笑了笑,重複道。
“夫人到前麵來,我將術後的注意事項都和你仔細說一說。”
病床上,封勵宴也正鎖著她,男人唇邊掛著些許笑意,神情溫柔。
溫暖暖頂著大家疑惑催促的目光,腳步卻無法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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