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後響起池白墨壓低的聲音,溫暖暖抬起頭,沒接池白墨的話。
“你快看看吧,他發燒了,好像越燒越高了。”
池白墨點頭,他沒讓溫暖暖挪位置,從另一邊給封勵宴紮上了針。
“嫂子就陪著宴哥吧,嫂子不在,宴哥昏睡著都不會安寧的,根本不配合打點滴。”
池白墨起身後,衝溫暖暖無奈的說道。
溫暖暖並不想留在這裡,她剛剛還放了狠話,要和封勵宴撇清關係。
現在這樣留下照顧他,感覺自己剛剛那些話都白說了。
可是,封勵宴抓著她不放手,看他這樣,她多少也有些心虛愧疚,遲疑了下,溫暖暖點了點頭。
“他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她等他清醒過來便離開。
“這個不好說,現在還高燒著,等燒退下來看看。”
聽池白墨這樣說,溫暖暖皺了眉。
“他怎麼會這麼虛弱……”
她低聲嘀咕,是真沒想到她就砸了一下,他就會嚴重成這樣子。
池白墨聞言,單膝跪在床上,拿醫用剪刀剪開封勵宴右臂的襯衣袖口,扯開。
溫暖暖才看到,封勵宴的右手小臂上竟然也纏裹著一層層的紗布。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池白墨,池白墨指了指封勵宴的手臂。筆趣閣
“他昨天還做了植皮手術。”
溫暖暖愕然,眉頭蹙的更緊了,看男人手臂上包裹的那麼大麵積,應該並不是小的植皮手術。
可他昨天剛剛做了內臟手術,有必要那麼著急的又安排植皮手術嗎?
而且,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傷在臉上,做什麼植皮收入。
溫暖暖的不解和不讚同都寫在臉上,池白墨看在眼中,頓時心裡又把他宴哥同情了一遍。
“宴哥急於做植皮手術是擔心嫂子會嫌棄他。”
封勵宴手臂上的傷,是那次幫楚恬恬留下的。
現在楚恬恬又玩了一票大的,害的溫暖暖被綁架,吃儘苦頭。
封勵宴手臂上這些疤痕,簡直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楚恬恬的存在,封勵宴自然急於將傷痕都消除乾淨了。
溫暖暖上次和柳白鷺見麵,雖是聽柳白鷺說了不少她和封勵宴之間的往事,但也沒細致到每件事都提到。
比如封勵宴為楚恬恬受傷這件事兒,柳白鷺就沒說。
以至於池白墨說完,以為溫暖暖總該有點觸動,結果看去,卻隻在溫暖暖的臉上看到了費解。
“可我嫌棄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旁的。”
池白墨,“……”
這話可太紮心了,池白墨都慶幸,封勵宴昏迷著,不然聽到這個還不得再吐出一口血來?
可他到底慶幸的太早了,病床上突然響起封勵宴苦笑的聲音。
“我是不是不應該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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