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低頭,便看到因趴在床邊,她的衣領下滑,露出了一片膩白柔嫩的肌膚。
她呼吸一窒,忙抬手將衣領揪緊。
可剛掩好,便聽到男人一聲輕訝。
“怎麼這裡也和肚子一樣,大了?”
溫暖暖一瞬間耳根到脖子都蔓出了紅暈,她惱羞成怒的便要站起來,封勵宴卻開口。
“先彆走,我有正事要說。”
溫暖暖根本不相信他能有什麼正事,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和他能有什麼正事要說。
封勵宴卻微微傾身,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溫暖暖。
溫暖暖接過,從文件袋中抽出裡麵的東西,才發現竟然是法院出的庭審通知書。
“兩天後我母親的案子便要開庭審理,做為受害人,你和溫家伯父伯母都需要出庭,這是法院下達的通知書。”
溫暖暖沒想到這是真是正事,她重新坐了回去。
“既然是給我和我父母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封勵宴挑眉,溫暖暖便知道自己問了傻話。
聽說封家在蘇城是能做到隻手遮天的地步的,法院那邊肯定時時都和封勵宴這邊溝通的,通知書在他這裡還不正常嗎。
“開庭,你想到場吧?”
溫暖暖詫異,“什麼意思,我還能不到場的嗎?”
“你若是不想去,便可以不去,我來安排。”
封勵宴開口道,溫暖暖有孕在身,庭審的時間估計也不會短,到時候可以預見的,媒體記者會很多,他不想她太勞累。
溫暖暖卻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當然要出庭的,我要陪著我爸爸媽媽,我也要給他們討回公道,你什麼意思,不想讓我出庭,是不是還想動什麼手腳?”
女人眼底的質疑明晃晃的,顯然,即便他說了很多次,不會乾涉庭審,會保證審判的公平公正,她還是不能全然相信。
封勵宴一口氣堵在胸口,他閉了閉眼,才重新看向溫暖暖。
“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既然這樣,你庭審當天親眼去見證吧。”
這可是她自己非要去蘇城的,既然回到了蘇城,他也不會再放她離開!
如此倒也好。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溫暖暖將庭審通知書又塞回文件袋放好,看向封勵宴。
她三句就不離要走的話,好像對他半點關心和留戀都沒有,封勵宴唇齒間都好像充斥著苦味。
他陰寒著臉,盯著女人一眼,轉過頭,後腦勺對著溫暖暖,沉默又氣悶的模樣。
溫暖暖站起身,邁步往外走,隻是走到了門邊,她卻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男人還趴在那裡,身上的襯衣被剪的破破爛爛,掛在身上,襯衣布料上還沾染著鮮血。
池白墨雖然給他包紮了傷口,但是卻沒給他擦拭身上,他背上還有乾涸的血跡,興許是趴著的緣故,男人寬肩窄藥的身形更為明顯,可大概是最近身體真的虧空的厲害。
那腰,瞧著有點細的過分。
他這樣趴著一動不動,渾身都是沉鬱和喪氣,像在跟誰賭氣,又像受傷沒人管的大狗狗。
溫暖暖想到剛剛自己一路進來,連個傭人都沒看到,莫名的腳步就有些沉重,覺得起碼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去把被子給他蓋上,畢竟人還發著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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