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撩開被子，看著自己被窩裡跟著大肉蟲子一樣，拱來拱去的李小竹，“出來，不出來我放屁了啊。”
“嗯~你壞...”
李小竹手腳並用的快速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李向東見李小竹要跑，便把她攔在了懷裡，“想跑已經晚了，今晚跟我一起睡。”
安撫好閨女，李向東看向已經躺進被窩裡的周玉琴，“媳婦兒，我閉燈了啊。”
周玉琴不應聲，李向東再次問了一遍，翻了個身，側身背對著他的周玉琴依舊不說話。
“你娘睡著了，咱們也睡覺好不好？”
“睡覺...”
李小竹乖乖閉眼睡覺，李向東也不關燈，跟著閨女一起閉眼就睡。
李向東心裡默默數著數，直到他說道一百七十一，周玉琴起身就去拉燈繩。
聽到動靜的李向東睜開眼睛後，伸手把她攔了下來。
“你要乾嘛？睡覺不關燈，電費不是錢呀？”
李向東笑嘻嘻的回道：“咱家的燈就跟我一樣，開和關不得你開口嘛，你不發話，我哪裡敢擅作主張。”
“咦~你惡心不惡心。”
周玉琴聽到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感覺自己身上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我這可是心裡話，你怎麼能說惡心呢。”
李向東繼續乘勝追擊，可是躺在他身邊的李小竹睜開眼睛後，笑著開始給他放氣，“惡心...惡心...”
她邊說邊笑，李向東伸手去捂她的嘴，還被她給咬了一口。
“你壞...娘抱抱...”
李小竹趁著李向東揉搓手上的牙印子時，鑽進了旁邊周玉琴的被窩裡。
“你個臭丫頭居然敢咬我？你以為你能跑得了？”
李向東拉了下燈繩，閉燈後跟著一起擠進了周玉琴的被窩裡。
“你乾嘛？趕緊出去！”
“你甭管，我跟臭丫頭算賬呢。”
“那你抱著她回你的被窩裡去。”
“你娘不要你了，你跟不跟我走？”
“不要...你壞...我要娘...”
“你看，這可就不能怪我了，臭丫頭不跟我走，那我隻能湊合一晚上，跟你們娘倆擠一擠了。”
“不臭...香香...”
好在現在晚上的晚上還不是太涼，死皮賴臉和老婆閨女擠了一晚上的李向東，美美的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舒坦~”
李向東伸個懶腰，穿好衣服後翻身下炕，他穿好鞋子後看到坐在炕頭，仰著腦袋正在享受周玉琴編辮子服務的李小竹，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娘...娘...打他...”
李小竹告狀的功夫，李向東拎著屋裡的尿盆快步走了出去。
從胡同裡的公共廁所回來，洗完手後李向東開始刷牙洗臉。
他蹲在自家的屋門口，看著院裡忙忙叨叨做飯洗漱的眾人，他正感歎著美好生活的時候。
一床滿是尿騷味兒的被子，從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邊的李父手裡，給扔到了他的身上。
“看什麼看？你兒子尿的你有什麼好嫌棄的？”
“李曉海尿的啊，我還以為是您...”
李向東順嘴禿嚕出來的話說到一半，起身抱著被子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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