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孫笑眯眯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李向東咂摸了一下嘴。
“孫叔,您還是等侯三回來後當著他的麵,老老實實的呸三口吧,您可千萬彆糊弄事。”
“這事您覺得是開玩笑,侯三可不這麼認為,娶媳婦對侯三來說可是頭等大事,您以後可不能再拿這種事情跟他開玩笑了。”
蛐蛐孫見李向東的表情不像是在說笑,他坐起身子,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這不就是在開玩笑嗎?他這麼認真乾嘛?”
“侯三可是媳婦兒迷,您跟媳婦迷開這種玩笑,這不是戳人家心窩子嘛,小心侯三急眼了半夜摸您的床邊。”
李向東笑著說出這番話後,蛐蛐孫打了個冷戰。
“我知道了,等侯三回來,他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兩人對話結束,誰也沒再吭聲,直到侯三一手端著一個盛滿水的飯盒,另外一隻手裡拎著一個鐵皮水壺回來。
“喝吧孫叔,你不是嘴巴乾嘛,夠不夠?不夠我手裡還拎著滿滿一鐵皮水壺呢。”
蛐蛐孫看到侯三的架勢,他還沒‘呸’呢,已經先不自覺得咽了口唾沫。
他現在真信了李向東剛才的話,他但凡要是不老老實實的配合,這一路上侯三還指不定會怎麼折騰他呢。
“夠了夠了。”
他接過飯盒灌了兩口,然後便衝著車廂地麵連‘呸’了三口。
“行了吧?”
“您不是說要摸木頭嗎?”
“我去哪給你找木頭去!”
“你用您找,東哥,你讓讓。”
侯三放下手裡的鐵皮水壺,蹲下身子把李向東床鋪底下的麻袋拽出來一個。
“來吧孫叔。”
蛐蛐孫內心無語,但他還不敢不配合,隻能掀開麻袋的口子,抬手在木頭箱子上拍了三下。
“這下可以了吧?”
侯三搖了搖頭,“不行,我先做一遍,您再跟著做一遍,您看好了。”
他說著便開始做起了示範,“呸呸呸~摸木頭,看清楚了沒?摸木頭三個字,每說一個字的同時就要拍一下木頭箱子。”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蛐蛐孫能說什麼?他隻能點頭後按照侯三的步驟來了一遍。
“呼~”
侯三見他的動作沒錯,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裡那點膈應瞬間消失不見。
坐在床鋪,一直在努力憋著笑的李向東,看到侯三臉上那副滿意的表情,他最終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聽到笑聲,心情暢快的侯三也跟著咯咯樂了起來,隻有被玩壞了的蛐蛐孫,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床鋪上發呆。
時間流逝,太陽高掛空中,吃完午飯的李向東找到了正在車廂裡值班的阿哲。
“東子,你找我有事?”
“我就是過來再跟你確認一下,電報發的咱們到站時間沒錯吧?”
“沒錯,我姨家明天肯定會派人過來接咱們的。”
“行,那你忙吧,我先撤了。”
“再聊會唄?”
“聊個屁!你們值班的位置挨著廁所這麼近,你聞不到臭味兒嗎?”
“唉~我都已經聞習慣了,但凡它要是哪天不臭了,我特娘的還不習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