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萬俟上將果汁放在伏默身前，警告的瞥了閆旭一眼。
“什麼？”伏默看著萬俟上，又看著閆旭，總覺得這兩人背著他有什麼秘密。
這名醫生眼中的好奇和戲謔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沒，沒什麼，你跟我的一個朋友有些像。”在萬俟上的威脅下，閆旭話音一轉，將本來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萬俟上鬆了口氣。
“檢查結果如何？”
“胎兒發育良好，多做一些簡單的運動，這樣更利於他在肚子裡的成長。”奇怪就奇怪在，他沒有發現人工子宮的存在，難怪老友要將他請家裡來單獨做檢查。
閆旭心念輾轉，打算將這個發現爛肚子裡。
伏默認真聽著，俊秀的臉上閃著父愛的光輝，時不時摸一下隆起的腹部。
“閆醫生，到時候我是需要剖腹是嗎？”伏默對這方麵不太了解，也不知道到哪裡去看有關信息，一想到要把人活生生剖開，跟宰雞鴨一樣，就忍不住害怕。
“嫂夫人，叫閆醫生太見外了，叫我閆旭就好。”閆旭笑嗬嗬的，回答他的疑問：“當然要剖的，你生產前到朗華醫院找我，我會安排好的。”
朗華。
伏默呢喃了一遍，名字有些熟悉。
能隨口說安排妥當，必定背景不凡，在醫院的地位不低。想到那張暴露萬俟上的銀行卡，伏默又覺得自己心理素質過硬，接受良好。
這會兒就算告訴他，萬俟上是妖怪，他都不會詫異。
正事兒說完，閆旭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嚴肅認真的醫生，說他像無賴地痞更為恰當，一雙長腿翹著，姿勢霸氣的一個人占據了一張沙發。
“哎哎哎，兄弟，你就拿這個招待我？”也太厚此薄彼了，閆旭看著伏默手中的鮮榨果汁，再看看自己手裡的礦泉水，一臉無語。
“嫂夫人，你可得管管他，這也太摳門了。以前好歹還記得拎罐啤酒，現在啤酒都舍不得了，下一回是不是得拿白開水招待我啊……”他好歹也是醫院的權威人士，彆人請他上門可是天價。
萬俟上不理會，他轉頭就找伏默告狀。
那接近1米9的大高個兒，學人家做委屈巴巴的表情，差點把伏默笑岔氣。
好笑之餘又覺得奇怪。
摳門？
這個詞跟萬俟上不太搭的上邊，他對自己就很大方。
“摳門？有嗎？”他笑著睨了一眼神色不正常的萬俟上，眼尾的紅痣愈發鮮豔。
“彆聽他瞎說。”萬俟上擋住他的視線，試圖轉移話題：“他嫉妒我長的帥，遇見誰都要散布一遍謠言！”
然而轉移話題失敗，伏默跟閆旭難得默契，精準跨欄了。
“怎麼說話呢，兄弟，本來打算開個玩笑，你不仁，我就不義了啊！”閆旭怪叫了一聲，躲開萬俟上作勢打他的手，一個躍身躲到沙發後，大聲嚷道：“嫂子你不知道，當初有姑娘沒有看透他的本質，想要追求他，恰巧人家姑娘幫了咱們一個忙，他說請人吃飯當回人情，你猜怎麼著？”
伏默饒有興趣，笑著問：“怎麼了？”
“他把人往食堂一領，說，吃什麼，你自己拿吧，就當謝謝你幫忙，哈哈哈哈，那語氣彆提多嫌棄了……然後人姑娘當即走了，說：“沒見過你這麼摳的！”你說好不好笑，還有……”
“那宿舍裡的杯子，手機，四年不換新的，一問就是沒錢，誰不知道他那會賣了個小軟件，比我們有錢著呢……”
“……還有，他……”
萬俟上咬牙，鋒利的眉眼擰的死緊，陰惻惻道：“閆旭，你該回去了。”
請他上門就是個錯誤！
他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伏默聽的一愣一愣的，等閆旭被趕出門，他還笑的緩不過氣來，臉上微微暈上一層薄汗，指著生無可戀的萬俟上戲謔：“你那一個億就靠摳門攢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