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默回她一個淡淡的笑。
等她轉身。
臉上的笑才慢慢收斂起來，這件事不管背後是誰，對他都沒什麼大損害，畢竟劇組這麼多人，當日之事處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鍋往誰身上扣也輪不到他一個小配角，反倒因為話題的熱度越來越高，他們如今抨擊的越慘烈，到澄清時，他受到的同情則會越盛。
娛樂圈最吃什麼。
當然是哥哥隻有我們了。
這種被需要感，足夠讓她們雞血十足衝鋒陷陣，不容易被外界言論動搖。
因為外界所有的言論，凡是不好的通通可以一句話概括：有人要陷害哥哥。
比如蔡倫的粉絲。
他原本的粉絲不多，秀粉早就在“伏默”轉戰演員，屢屢失敗看不到希望時脫光了，留下來的差不多是顏狗，對顏狗而言，隻要有臉有身材，她們今天粉你，明天粉彆人，死忠度是不存在的。
因此才會出現一麵倒的被辱罵，被詛咒卻無人幫他說話的局麵。
“氣嗎？想知道是誰做的嗎？”不知什麼時候，殷文澤來了。
伏默抬著眼梢，平靜的看著他。
好一會，問道：“你知道？”
這貨怎麼跟個監控探頭似的，什麼都能插一腳。
殷文澤笑。
他笑起來有種陰鬱被驅散的感覺。
他洋洋得意的樣子實在欠揍。
“你猜我知不知道！”
伏默捏了捏拳頭，臉頰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眼皮子下拉著，眼神也帶了那麼點兒蔑視，試圖激他：“我猜……是你做的！”
“所有人都知道你跟蔡倫不合，加上當天你口無遮攔，這件事爆出去對你不利，所以先下手為強，張冠李戴，將你跟蔡倫的恩怨嫁接到我頭上，再讓水軍迅速擴散，我呢，沒後台，沒背景，即便澄清，恐怕也不夠快，不夠及時，等大眾印象定型了，即使澄清，極端粉圈也不會相信，他們隻會認為我在試圖狡辯，而你，就徹底摘出來了。”
“你覺得這個猜測如何？”
殷文澤目瞪口呆。
他什麼時候乾的，他怎麼不知道？
“胡說八道，這特麼蔡倫做的，你誣陷到我頭上。”什麼腦回路，這麼容易拆穿的事，他會做嗎？
難道他生的一臉蠢相？
草！
蔡倫。
伏默抿著唇，心裡已經信了，但麵上卻表現出一副“你彆騙我，他黑我做什麼”的疑惑狀。
殷文澤覺得自己真是到了水逆期，接連被冤枉，心塞的不行。
要不是終於想起了伏默是誰，跟他一樣被安曉文那個雜碎害的餘生淒慘，他才懶得解釋。
“你不相信？”
“那天薛導叫吃飯，眾目睽睽下讓你坐投資人旁邊，你一個男配角有此殊榮，讓他這個男主的麵子往哪放，搶了他的風頭，他不借機整你才怪！”
“你信不信，等輿論發酵到一定程度，他就會站出來辟謠為你撐場子，既刷了你的好感，還能在粉群裡暗地裡黑你一下。”
殷文澤幸災樂禍。
伏默斜覷著他，慢吞吞問道：“那他挺有眼光，知道打壓我，而不是你！”
各種折騰還折騰不出水花，人家都不屑理你。
慘。
太慘了。
五秒後。
反應過來的殷文澤：“……”
“伏默，你丫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