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將吊墜檢查了一遍,又上下打量了澤田秀樹幾遍,大概是確認了他身上並沒有攜帶什麼發信器或竊聽器,才終於鬆了手。
吊墜自然墜下,輕撞在胸口,澤田秀樹抬手將其塞回衣服領口的遮擋裡。
“是朋友送的生日禮物。”
澤田秀樹隨口回答。這顯然是瞎編的,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吊墜是哪來的。
嬰幼兒時期的大腦沒有發育完全,尚且不能形成記憶與對穿越的認知,在他有記憶後也曾問過父母。
據父母說,這是他出生的時候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原本以為是彆人的失物,可當他們把吊墜送到醫院前台失物招領後,一轉頭又發現吊墜出現在了他的附近。
後來他自己也曾嘗試過將吊墜留在家中,可一旦走出家門就又能在衣服口袋抑或是其他觸手可及之處發現。
因此,為了避免身周時不時瞬移來一個綠寶石吊墜,他隻能就此隨身戴著。
起初,澤田秀樹猜測這或許是個穿越自帶的外掛,可他至今也沒發現寶石除了裝飾以外還有什麼其他功能。
…………
“大哥,情報部把資料發來了。”一旁的伏特加小聲提醒。
琴酒聞言,拿出手機看了一會,終於收起了他的伯萊塔。
情報部剛剛查到的澤田秀樹的身份與家庭背景確實讓琴酒找不出什麼問題,他終於願意暫時放下先前的懷疑。
“澤田秀樹?坐吧。”
澤田秀樹點點頭,坐到了琴酒對麵,龍舌蘭的旁邊。
對於組織從他剛見到龍舌蘭到現在的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查到他的真實身份,他也有所預料。
畢竟今天是工作日,他和龍舌蘭約的地點就在小學附近,隻是沒想到龍舌蘭竟然還會把他帶到琴酒麵前。
“為什麼不接受公安或者IT公司的招攬,選擇了我們?”
“日本人認為我和弟弟都是怪小孩,我不喜歡日本。”
聽到這個問題的澤田秀樹忽然產生了一種自己在麵試的錯覺。
他的回答半真半假,前半句是事實,後半句也是事實,但這兩者實際上並沒有什麼關係,隻是為了符合自己十歲小孩的身份。
至於真實的目的……
是為了永生。
前世的他從小上少年班,但剛考上大學不到兩年,還有那麼多的理論與技術未曾學習,就離開了那個世界。
因此他的目的很明確:
——以有限的生命追求飄渺的永生,再用永恒的時間追求無儘的知識。
“……所以你加入組織的條件就是讓組織送你去MIT留學?”
琴酒隨手拿起麵前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還有我弟弟弘樹。”
澤田秀樹補充。
“你弟弟?他才5歲吧。”琴酒正要把酒杯放回桌麵上,聞言停頓了一下,“他也是黑客?”
“不——現在還不是。”澤田秀樹搖頭,“不過他的天賦比我更強。”…。。
琴酒不知是聯想到了什麼,忽然扯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儘管這個笑容怎麼看都充滿了殺氣,就好像是找到了臥底。
澤田秀樹猜測琴酒在想宮野姐妹……也不知道在這個時間點,宮野誌保是否已經展露了自己在藥物學方麵的才能。
“拿上這個,”琴酒收起笑容,忽然拿出一部新手機,推到澤田秀樹麵前,“這是組織內部聯絡用的手機,關於之後對你的安排會通過郵件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