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倒吸一口涼氣。
“消極怠工,你可真棒!”
“還是得多謝蘇姑娘,技藝高超!”
商業互吹結束,蕭玉祁將東西拿走。
他是真的忙碌,太後壽宴迫在眉睫,他雖然已經部署完成,可事情未曾塵埃落定,他始終無法放下心來。
亡國之君!
這四個字,這般沉重,叫他如何承受得住?
目送走了蕭玉祁,蘇見月才疲憊地倒頭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她發現,自從遇見蕭玉祁之後,她熬大夜的次數,與日俱增。
這個習慣,很不好,會影響她的盛世美顏!
想到這個,蘇見月趕緊去泡澡洗白白,隨即敷上了一片抗老麵膜。
她可是個靠臉吃飯的人呢!
申時將近。
醉青園內,一池荷葉挨挨擠擠地湊著熱鬨,調皮的紅蓮從圓溜溜的荷葉邊緣探出腦袋,爭先恐後地想要冒尖出來沾沾喜氣。
管事總管與管事嬤嬤們指揮著自己手底下的黃門與宮婢,反反複複地確認著宴會的細節,生怕出了半點紕漏。
已經有大臣攜著家眷前來,諸位大臣,按照品階,依次排好了座位。
絲竹聲起,悠揚的竹笛伴隨著清脆的琵琶聲響,將這場宴會拉開了序幕。
蕭玉祁早早的便去了太後宮中請安。
畢恭畢敬地等著太後盛裝出席。
太後不過三十八九的年紀,因著保養得宜,鬢角沒有一絲白發。
“皇帝送哀家的這尊白玉觀音像雖然難得,可哀家想要的究竟是什麼,皇帝心中,應該清楚。”
伺候了太後多年的一等大丫鬟巧珍,半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將一隻通體碧綠的翡翠鐲子戴在了太後的腕上。
隨即,
她又拿出了一隻專門存放戒指的首飾匣子,示意太後挑選今日佩戴的戒指。
蕭玉祁候在慈安宮的外間,聞言道:“兒子明白母後的一片苦心,但兒子現在,實在無心男女之事,還請母後勿怪!”
“無心男女之事?”
太後從一眾寶石、金銀、玉器製成的戒指中,挑選了一枚大紅色的寶石戒指,還有一隻純金壘絲鳳尾戒指,任由這巧珍將戒指,為她戴在左手的食指與無名指上。
“皇帝莫要說笑了!”
她明顯不相信蕭玉祁的說辭。
“上回,在皇帝寢宮,那曇花一現的女子,果真不存在麼?”
太後麵色不愉。
“上回,你說,那隻是哀家的幻覺,哀家是年紀大了沒錯,但也不至於老眼昏花到這種地步。”
“母後,兒子尚且年輕……”
“年輕?先帝像你這樣的年紀,大皇子已然可以拉著滿宮的小太監,陪他一起捉迷藏了!”
太後被桂嬤嬤攙扶著起身,從內殿走了出來。
“年紀小不是你的借口,你若是真的喜歡那女子,隻要出身不是特彆的低,哀家允許你將她冊封為美人,伴陛下左右。”
“可那女子,最高便也隻能是個美人,今日宴會,哀家特意邀了家中尚有未曾許配人家的高門貴女前來,陛下記得留意一番,若是陛下依舊推三阻四,便彆怪哀家自己做主,將你的婚姻大事,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