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你,你所作的每一件事,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你所殺的每一個人,都有非殺不可的必要。”
“人心本就是偏的,我永遠偏向你。”
黝黑的瞳孔中迸發出神采。
蕭玉祁終於笑了。
蘇見月語重心長地說道:“是不是太後跟你說什麼了?”
她微微皺眉,“你怎麼能因為彆人的幾句話,就懷疑你自己呢?”
“我跟你說,彆人罵你,那是彆人無聊,彆人怕你,那是因為你足夠優秀,彆人不喜歡你,那是彆人沒有眼光,彆人欺負你,那是彆人狗膽包天,你就應該創死他們,你懂嗎?”
“一切跟你不合拍的人,都克你,拒絕內耗,你會發現,人生快樂很多。”
蘇見月說得頭頭是道。
“遇事兒多在彆人身上找找原因,隻要甩鍋甩得快,煩惱肯定追不上你,你曉得哇?”
蕭玉祁:“……”
嘶!
他隻學過見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見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
吾日三省他身?
這一套歪理,他還真是有一回聽說。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這麼一想。
他真的豁然開朗。
他為何要去讓一些本就與他站在對立麵的人,去喜歡他呢?
他又不是金山,也不是銀礦。
哪裡就能做到人人都喜歡?
“你說得對,我何必要為那些陌路人傷懷?隻要月兒偏向我這邊,那邊夠了!”
他抓住蘇見月的手,低頭,吻了吻她軟嫩的指尖。
蘇見月縮回了手。
有些不好意思。
“睡……睡覺,我真的困了!”
她爬到床上,拉過被子,睡得像個乖寶寶。
蕭玉祁緊隨其後,抱著她一起睡。
蘇見月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
蕭玉祁的聲音幽幽響起。
“月兒,你可否換身衣服再睡?”
蘇見月搖頭。
“不可。”
“我保證,我什麼也不做,隻規規矩矩,同你睡覺。”
蘇見月再次搖頭。
“不信。”
蕭玉祁:“……”
這日子……沒法過了!
蘇見月將拉鏈重新拉回了頭頂。
樂開了花。
蘇見月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摸索著手機,閉著眼睛接聽。
“你好,哪位?”
“蘇見月!”
男人的低吼,將蘇見月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蕭玉祁早就離開。
房間內空無一人。
蘇見月猛地睜眼,看見了一串沒有備注姓名的號碼。
她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蘇雲天的手機號。
“你媽把公司的股份全部轉給你了?”
那邊的語氣明顯不善。
被攪了清夢的蘇見月,也有些不耐煩。
“有事兒就說。”
蘇雲天命令道:“給你一個小時,帶著你所有的證件,來蘇公館。”
“大清八早的就開始發瘋?睡不著?心煩氣躁?你更年期了?”
“你少在這裡跟我東拉西扯。”
蘇雲天怒吼:“今天,你要是敢不來……”
啪!
蘇見月掛斷了電話。
蒙頭,繼續睡。
睡了半天。
好氣。
根本睡不著。
蘇見月確實拿到了文景蘭名下的所有股份。
文景蘭是鐵了心,要跟蘇雲天離婚。
她將她名下所有,屬於夫妻共同財產的股份、基金、商鋪和房產,全部過戶到了蘇見月的名下。
那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所以,蘇見月現在,可以整個雲城的房子隨便挑,隨便買。
不需要被卡驗資。
但是,她答應了文景蘭。
在蘇雲天知道這件事情之前,她一定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文景蘭是一個很感性的女人。
她從來都不在乎蘇雲天究竟是不是豪門。
她是一個,對愛的渴望,比金錢更大的人。
當她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她會毫無保留地隻愛她,將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到那一個人的身上。
這樣的人,往往有著很嚴重的情感潔癖。
她的愛,和她需要的愛,都是摻不得半點雜質的。
所以,她無法接受蘇雲天出軌的這件事情。
對於一個有著情感潔癖的人來說。
蘇雲天在即將犯錯的那一瞬。
就被文景蘭徹底判處了死刑。
蘇見月知道。
文景蘭之所以會將所有的共同財產全部過戶給她。
除了對她的彌補之外。
更多的,其實是對蘇雲天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