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蕭玉祁轉身,想要去內殿陪著蘇見月。
頓了頓腳步,他的又叮囑道:“辰時便會安排學子進入試場,你讓天樞那邊盯緊一些。”
“陛下放心,所有參考人員,早已在天機樓的監視之中。”
室內重歸安靜。
龍涎香的氣味逐漸被安神香代替。
蘇見月不知不覺陷入了深度睡眠。
紛亂的夢境消失,身體的疲乏也隨之消失了大半。
無憂子被人從夢中吵醒,在這寒冬臘月裡,他被迫從溫暖的被窩中出來,裝了一肚子的怨氣。
蕭玉祁像是預見了這樣的情況似的。
在無憂子進門的那一刹。
還未發作。
他便將信件拍在了無憂子的胸膛。
“你那位知己給你的回信。”
果然。
隻這一句話,無憂子滿腹的怨氣,一瞬間消失無蹤。
他如獲至寶,雙手接過信封。
信封的一角,還貼著一枚小小的郵票。
這段時日下來,他那裡,已經積攢了五枚郵票。
他覺得這東西十分的有意思。
難得遇見一位,與他這般投緣的姑娘。
雖然,他們隻能以信件交流。
但,無憂子早已在內心認定,他與異世那位名叫林念念的姑娘,是知己好友。
“你倒是懂我。”
蕭玉祁挑眉。
“那是自然。”
無憂子的起床氣徹底消散。
他將信件,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藥箱。
而後進門。
來到龍榻邊上,悉心為蘇見月診脈。
“這位姑娘今日頗為操勞,飲食不調,思緒緊繃,月事紊亂,長此以往,隻怕會傷到根本。”
女子身嬌,本就應當精心養護。
熬夜傷神,斷食傷身。
這兩樣,這位姑娘全占了。
雖然他不懂好端端的,這位姑娘為何會如此。
但,身為醫者,他隻能行勸誡之責。
改或不改,治或不治,最主要的,還是得看患者本身。
“可有藥治?”
“陛下,是藥三分毒,健脾養身方為上上之策。”
蕭玉祁扶額。
“若我能勸,便不會讓她這般辛苦。”
“您可是皇帝,如何連個姑娘也拿捏不住?”
蕭玉祁:“……”
“若是實在沒話說,你可以不說話。”
無憂子臉上的幸災樂禍清晰可見。
“陛下,您說說您,這還沒成親呢,便被人家吃得死死的,日後若是成了親,您不得被人家踩在腳底下過日子啊?”
這話說的……
蕭玉祁倒真的格外認真的去想了想。
被月兒踩在腳底下嗎?
他的目光,落在錦被中,月兒置放雙足的位置。
她的足,這般美。
若是能夠踩在他的身上……
光是這麼一想,蕭玉祁便心有所動。
日後……倒是可以試試!
思及此處,他眉峰一挑。
顯然是樂得開懷。
無憂子:“……”
他為何有一種嘲笑不成,反被嘲笑的感覺呢?
錯覺,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