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變成了現在的‘民’。
以民為題。
撰寫文章作答。
負責監考的一乾官員當中,有儘數一半的人,心中咯噔一響。
氣氛陡然變得凝重。
考題發下。
貢院內外,暗潮湧動。
建安城中的這一池潭水,終被攪渾。
深不見底。
“密切觀察所有考生與考官的動向,事無巨細,一一做好記錄,不可倦怠。”
“陛下放心,屬下都已安排妥帖。”
罷,又從一種卷宗之中,拿出了其中的一卷。
“當日刺殺陛下與蘇姑娘的刺客,名叫嚴方,他是先太子手下,武功最高之人。”
他將竹簡攤開,擺在蕭玉祁的正前方。
“據,此人在咱們揮軍直奔冒兒山的那段時日,一直都在江南,秘密為先太子籠絡江南那邊的大小官員。”
“冒兒山一戰中,劫持蘇姑娘的那名女子,便是嚴方的妹妹,名叫嚴桃,嚴桃的丈夫名喚阿峰,此前,陛下住在郡守府中時,曾經遭遇過一批刺客襲擊,阿峰便在其中。”
之後的事情,便都能順藤摸瓜,猜出原委。
阿峰行刺蕭玉祁不成,反而被殺。
這位嚴桃一心隻想為阿峰報仇,所以,她才會伺機而動,劫持了蘇見月,害的蘇見月大病一場,險些喪命。
連帶著蕭玉祁,也去了半條命。
此後。
蕭玉祁將下令,將嚴桃碎屍萬段。
這個消息並未刻意隱瞞。
嚴方得知妹妹慘死,山主大敗。
他乾脆自作主張,迅速集結了冒兒山所有在外的殘存勢力,聯合徐氏,卷土重來。
沒想到,還是失敗。
“這件事,魏相可有參與?”
“未曾。”
天樞肯定的說道:“魏相閉門不出,這段時日,他隻見過徐氏一麵,便是在魏輕蕪被綁去北境之時,怒不可遏,朝著的徐氏發了一通脾氣,自那之後,魏相便直接搬離了丞相府,去了北郊的莊子上住著,未曾與任何人有過往來。”
“他定然沒有看上去那般淡然。”
事已至此。
他仍舊占著丞相的位置,不肯讓出。
便是鐵了心要等蕭玉祁開口,親自拉掉他的官職。
“將徐氏與叛黨密謀,刺殺寡人的消息公布天下,罷免魏相的官職,貶為庶人,府中奴仆儘數充作官奴,府中財產,查抄,上繳國庫。”
“是,屬下領命。”
人,隻有被逼到了真正的絕境。
才會亮出最後的底牌。
蕭玉祁最怕的,便是魏誌江會與蕭臨深合作。
這兩隻老狐狸,若是聯手一起對付他。
隻會影響他的全盤計劃。
他隻能先下手為強。
“還有一件事,攝政王殿下身上的蠱毒,已全部解除,他……會不會來找陛下您的麻煩?”
蕭玉祁看了一眼自己腕上帶著的那根鑽石草莓的頭繩,眼底多了幾分難得的溫柔。
“這,便要看母後在皇叔心中的分量,究竟是不是重若千鈞!”
他的月兒啊,總能替他解決燃眉之急。
“鹿角巷那邊,咱們需不需要……”
“暫時不動,看看母後會如何選擇?”
至親與至愛,蕭玉祁倒是很想看看。
母後最終,會如何選擇?
“你彆忘了,皇叔的身邊,還有一個薛輕煙!”
那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天樞豁然開朗。
“陛下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