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紀懷盛滿意的看著鏡頭裡麵的畫麵,喊出了這個字。
蘇見月還沒從那樣絕望的情緒中抽離。
阮啾啾拿著寬大的羊絨披肩將蘇見月圍住。
蘇見月站在那裡沒動,任由著化妝師給她整理妝容和頭發。
沈慕白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的身邊圍了一圈人。
紀懷盛舉著喇叭,喊道:“威亞師做準備。”
鄭苗的視線,隨著紀懷盛的聲音落下,下意識的落到了威亞上麵。
她朝著威亞那邊走去。
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吊杆、軌道和繩索。
丁然將夾克的拉鏈拉到了最高,帶著手套的手,扶著威亞,在看到鄭苗走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企圖掩藏住臉上的緊張。
在彆的威亞師傅熱情地跟鄭苗打招呼的時候。
丁然低頭沉默,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行人,極為可疑。
鄭苗本就高,她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墨鏡,頂著一頭利落的短發,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這位師傅,看起來挺緊張啊?”
她勾了勾唇,笑著拍了拍丁然的肩膀。
這張高冷禁欲的禦姐臉,笑起來,比不笑,更讓人害怕。
“沒……沒有。”
丁然越是想要證明自己不緊張,就越是掉鏈子似的,舌頭打結,說起話來磕磕絆絆。
威亞這邊的負責人張躍笑著說道:“這位小姐,我們是專業的威亞團隊,肯定會保障演員的生命安全,您這樣嚇唬我的員工,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張躍雖然在笑,眼睛裡麵卻沒有半點笑意。
鄭苗在質疑他的員工,這樣的行為,對他來說,是一種冒犯。
“嚇唬?”
鄭苗將指骨捏得啪啪作響,“你可能不知道,我從來不嚇唬人。”
她明晃晃地挑釁,讓張躍神色大變。
他將丁然護在身後,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
“這位女士,我們馬上要參與拍攝,請你離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海岸線上,寸草不生。
褐色的礁石上麵,站著一群又一群的人。
這一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蘇見月剛剛從戲裡麵的狀態抽離。
便聽見了張躍大聲怒喝:“這位女士,我最後說一遍,我請你立刻離開我的工作範圍,不要影響我們的正常拍攝進度。”
鄭苗已經用意念,把張躍和丁然揍成了肉醬,丟進海裡喂鯊魚。
但是,她現在所在的,是一個光明的世界。
光明和黑暗,在不同的世界裡,有著不同的規則需要遵守。
她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
蘇見月的保鏢。
合法的。
鄭苗將‘合法的’這三個字默念了數十遍,才將隱約沸騰的熱血強行按壓下去。
“威亞組,發生什麼了?”
副導演和場務過來協調矛盾。
因為拍戲需要,蘇見月沒有穿鞋。
阮啾啾從包包裡拿出蘇見月的鞋子,扶著她將鞋子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