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照寒雖對劉錦舒寵愛縱容,但兩人尚未有實質性突破。
得不到又克製,想要又不敢,就這麼時不時勾著,反而叫他們有些樂在其中。
林相宜索性幫他們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宋照寒眾目睽睽之下抱著衣衫不整的劉錦舒,還能坦蕩說一句“隻是妻妹”嗎?
林相宜沒搭理他們,扶著崔瑤青起身:“好點了沒?”
方嫣行也匆忙小跑上來,握住崔瑤青冰冷的手,一臉擔憂:“你怎麼弄的?”
崔瑤青先是搖頭,隨後惡狠狠地看向劉錦舒:“她推的我!”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嘉和長公主隨之趕到。
“你胡說!”劉錦舒拚命反駁,但她可沒固本丹幫助恢複,即便抱緊宋照寒,也冷得牙齒都在打顫,聲音又小,顯得底氣不足。
“你還敢說不是?!”崔瑤青炮語連珠:“我群擺上沾了葡萄酒,就想來後院打理,結果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我不過問了你兩句,你便惱羞成怒對我動手!”
林相宜大概明白了,崔瑤青嘴上不饒人,劉錦舒又是個嬌縱跋扈的,兩人針尖對麥芒,才有了雙雙落水的一幕。
至於劉錦舒鬼鬼祟祟的……林相宜心中浮現一個猜想,這人不會是在跟著她吧?
“我來後院,也是想打理衣裙。”劉錦舒咬死不鬆口:“我裙擺上也沾了葡萄酒。”
“哦,是嗎?”長公主收斂笑意,“來人,檢查。”
公主府的葡萄酒釀製工藝複雜,一旦沾染簡單的水泡可洗不乾淨。
崔瑤青趁機敞開些披風,大家便看清她除了泡濕,衣裙完整,月白的裙擺位置確有大片的深紫色酒漬。
嘉和長公主身邊的老嬤嬤要去檢查劉錦舒的裙擺,卻見這人一個勁閃躲,聲音嬌軟求助地喊著“侯爺”。
老嬤嬤是宮裡出來的,這種手段看到膩,不由分說扯過劉錦舒的小腿。
宋照寒不忍:“嬤嬤你……”
“侯爺彆為難奴婢,長公主也是為了查明真相。”
宋照寒噤聲了。
老嬤嬤仔細一番檢查,劉錦舒的襖裙上乾乾淨淨,那胸前的兩團東西,還使勁兒往侯爺懷裡貼,老嬤嬤目露嫌惡,起身同長公主搖搖頭,意思是沒有。
長公主:“將兩人的婢女押上來!”
崔瑤青的婢女桐花跟她一起長大,陪著一同去過女子書院,還算處變不驚,可劉錦舒的婢女翠喜就不行了,平時在侯府作威享福,一出來見到這麼多貴人,頓時嚇得猶如鵪鶉。
長公主要徹查,為的卻不是劉錦舒,今日若是有流言傳出,必不能沾染崔瑤青半分。
“你們二人來說,發生了什麼。”長公主聲音冷下來:“若有一句虛言,杖斃!”
翠喜差點讓嚇得哭出聲來。
桐花則深深一叩首,開口講述。
崔瑤青的確是要來處理衣裙,跟林相宜也就前後腳的功夫,結果看到月洞門後藏著劉錦舒主仆兩人,神色舉止實在算不得敞亮,於是多問了一句,誰知劉錦舒跟吃了炮仗似的,當即就衝崔瑤青發火。…。。
字裡行間提及她父親乃各部郎中,而崔瑤青也不過翰林院學士之女,大家相差不多,崔瑤青有何資格問她。
隨著桐花的描述,一些曉知內情的夫人臉色都變了。
連宋照寒都神色驚駭。
崔瑤青的父親雖為翰林院學士,卻是左相的同門師弟,站在這個位置是因為人家不戀官場,實打實的學貫古今,才高八鬥,偶爾一些大事上的意見,連陛下都要聆聽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