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月。”林相宜喚道。
房門立刻被推開,珠月走了進來。
“怎麼了?”
珠月一臉的不高興,“還不是錦繡院那位!”
“她又開始折騰了?”林相宜發自肺腑覺得劉錦舒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
家中嫡出,卻隻能與人為妾,丟了那麼大的人,完事連做妾都不行,又被母家厭棄,隻能這麼尷尬地待在侯府,就像崔瑤青說的,換做其他家的女娘,大概會青燈古佛,性子烈點的,一根白綾也不是不可能。
林相宜跟著珠月出去,正好聽到劉錦舒那句:“彆太張狂!”
林相宜樂了,不是,到底誰張狂啊?
可能有之前宋照寒的警告,劉錦舒隻在院門外,不敢進來,卻罵的滿院皆知。
她又罵了句難聽的,珠月忍不住動了動身。
林相宜將其攔下:“快死的蚱蜢,蹦躂兩下,你跟她計較什麼,怪掉價的。珠月你去,找人將她罵的這些傳出去。”
珠月一走,林相宜又聽了聽,劉錦舒字裡行間還提到了宋星朗,說什麼宋星朗跟她才是最親的,讓林相宜死了這條心。
林相宜了然,許是昨天宋星朗來她院中小坐的事情被劉錦舒知道了。
這人雖閉門錦繡院,但對侯府的事情卻格外。
如今的劉錦舒草木皆兵,恐怕外界的風言風語早已紮得她體無完膚,現下可以仰仗的,不過老夫人,宋照寒還有宋星朗,一旦生出變故,她自然慌得不行。
漸漸地,外麵的聲音就熄了。
守門下人來報是老夫人的嬤嬤將劉錦舒帶走了。
中午時分,方嫣行著人來請。
也不耽誤什麼,林相宜應下,又叫珠月從庫裡拿了好些東西,拉了足足一個馬車才去往長寧侯府。
方嫣行在,崔瑤青也在。
這兩人關係親密,兩家也互有來往,算得上彼此家門內的常客。
上麵有人護著,公主府的事情,沒連累到崔瑤青的名聲。
她麵色紅潤,裹著藍青色兔毛邊的鬥篷,襯得一張臉小巧精致。
看起來落水後風寒痊愈,比起府內容色頹敗,驚弓之鳥一般的劉錦舒,不知好到哪裡去。
“都在啊。”林相宜笑著打招呼,“然後吩咐下人將東西抬進來。”
方嫣行看到那一箱箱東西,瞪著眼睛:“你日子不過了?怎麼這麼多?”
“沒事,我有錢。”林相宜接道。
方嫣行噎了噎。
一旁的崔瑤青立刻問道,“那劉錦舒,又給你氣受了?”
“你們都聽到了?”
“不然呢?我跟嫣行匆匆邀你出來作甚?”崔瑤青蹙著眉,語氣嚴厲起來,“她倒是沒皮沒臉,還能囂張。”
“沒事的,她都進不來我院門,自然礙不著我。”林相宜解下披風,婢女立刻接過。
“永安侯府可不像這長寧侯府似的熱鬨,偶爾聽聽狗叫,也能解解悶。”…。。
方嫣行跟崔瑤青對視一眼,聞言稍微放下心來。
隨後,她們的注意力就被箱子裡的東西吸引了。
“你倆分分,看看缺什麼,我回頭送府上。”林相宜閒適地喝著茶,眉目溫婉,但是說出口的話那叫個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