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帕子是華朝親口吩咐的,當時春彩不在,她差使衛深差使習慣了,還有就是當時……
華朝閉了閉眼,衛深也偏過頭。
“郡主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記得這珊瑚紅珠是你荷包上的。”華朝攤開掌心,上麵一顆珠子瑩潤漂亮。
林相宜點點頭:“多謝郡主。”
穩妥起見,沈化夙就躲在林相宜剛才的位置,沒有現身。
“還沒找到姐姐嗎?”林善彤催促:“我的婢女說,當時貌似還有一男子跟著姐姐,我實在擔心……”
這話一出一片驚訝。
“賤婢!”華朝麵上覆上寒霜。
“林小姐。”開口的是西平老夫人:“你怎麼說話總是說一半?而且一直在有意引著我們過來,先是說永安侯夫人身體不舒服,又說跟著一男子,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善彤攥緊掌心,沒想到西平老夫人這麼厭惡自己,竟是一個字都不信。
“夫人。”林善彤眼中含淚:“我也是擔心姐姐。”
西平老夫人輕哼一聲:“行了,你與永安侯夫人的關係,誰人不知?這陣子又擔心上了?”
林善彤拖著哭腔一番肺腑:“老夫人,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姐姐再如何,也是血緣流淌的親姐妹!”
聽到她這句話,西平老夫人眼底閃過猶疑,難道真的誤會了?
華朝從帳篷裡出來:“沒找到。”
另外幾個愛看熱鬨的夫人也搖搖頭:“沒找到。”
衛深已經可以重新調動內力,來去自如,沈化夙的輕功更在他之上。
帳篷內,衛深不知道這雙眼珠子該放在什麼地方。
沈化夙攬著林相宜,利落無聲地從帳篷後切出一個可容納一人出入的大洞,等羽林衛全部回去跟華朝複命,他帶著人悄無聲息離開。
衛深看著那個洞片刻,認命地收尾。
用木箱堵住,乍一眼也不會有人在意。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林相宜拍拍男人的手臂:“多謝。”
卻被沈化夙拉住:“就這樣?”
林相宜四下一掃,沒什麼人,於是攀上沈化夙的肩膀,在他唇上輕點一下:“我著急回去搞她們,等我!”
等林相宜跑遠了,沈化夙摸著唇,覺得這女人就是妖孽。
林相宜抄近路,掀開帳簾進去時,劉錦舒跟盧豔豔正一左一右扶著宋照寒。
“夫人!”盧豔豔頷首行禮。
林相宜:“侯爺如何了?”
宋照寒的神色逐漸得意起來,像是給了林相宜一個台階般:“再養十日左右就能走路了。”
“好啊。”林相宜說:“我方才去小廚房煮了鹿湯,一會兒就讓侯爺端來。”
實則鹿湯是珠月提前煮上的。
這邊鹿湯端來,宋照寒喝了兩口,才問起哪兒來的鹿肉。
“誠王妃賞的,還有張鹿皮,回頭讓豔豔做副護腕給侯爺。”
宋照寒帶著笑意“嗯”了一聲,林相宜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劉錦舒:“夫人真偏向盧姨娘。”
林相宜:“你會做?”
劉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