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皮相再好,落入林相宜眼中,也是爛肉一攤。
“夫人此行可順利?”宋照寒問道。
林相宜回答:“順利。”
“可見到陛下了?”
林相宜失笑,這人還在害怕自己或者長公主同陛下說什麼。
“侯爺放心,您擔心的,都沒有發生。”
宋照寒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隨後趕緊補充:“夫人,那日我隻是生氣星朗受到傷害,錦珍將他托付給我的時候,我是立了重誓的,豔豔恃寵而驕,幾番下來,我不過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林相宜故作明了,又忍不住道:“侯爺,您明明知道,豔豔沒有壞心眼,又最是好說話。”
宋照寒沒反駁。
林相宜:“妾身不在的這幾日,豔豔母子可好?”
“好好好。”宋照寒接道:“那日都是氣話,她用心侍奉我,這侯府自然有她的一席之地。”
“嗯。”林相宜點點頭:“妾身一會兒去看看豔豔。”
宋照寒放下心,再也不敢提胭脂的事情。
他是男子,對這些並不上心,這幾日還在寬慰老夫人,不過是個胭脂鋪子,侯府產業也不少,沒必要非要拿過來。
老夫人不死心,說“不掙錢那盧豔豔能從絲繡坊給她兒子買東西?”
宋照寒也權當耳旁風了。
宋照寒前腳離開,林相宜後腳從賞賜之物中挑選了幾樣盧豔豔喜歡的,帶去了流光院。
清哥去學堂,盧豔豔在房內繡花。
見到林相宜,她驚喜起身:“夫人您回來了!”
“嗯。”林相宜拉著她的手坐下,“我不在,沒受委屈吧?”
“沒。”盧豔豔一臉鄙夷:“他們母子生怕那日搶您東西的事情敗露,食不下咽,幾次打探。”
說到這兒,盧豔豔冷哼一聲:“他昨晚宿在妾院裡,說心裡有妾,差點給妾說吐了。”
林相宜沒忍住笑,“那給你高興高興。”
珠月將首飾盒打開,其中的紅瑪瑙耳墜跟上等黃龍玉手鐲最為奪目,還有一匹流光溢彩的蜀錦。
盧豔豔愛不釋手。
林相宜想了想說:“豔豔,你如果要爭,就得忍耐宋照寒,如果不願意,我保你安全。”
“爭!”盧豔豔接道:“拚著讓劉錦舒不痛快,妾也要爭!”
宋星朗所為,免不了劉錦舒在背後添油加醋。
看著這個攪屎棍盧豔豔就渾身難受。
不給她點教訓都對不起那頂被踩爛的虎頭帽。
她的清哥還難受著呢。
林相宜好奇:“豔豔,你厭煩劉錦舒,卻似乎對宋星朗有些寬容。”
“不是寬容。”盧豔豔說:“那樣一個孩子,妾看著也生氣,但妾也是母親,他如果八九歲,可以說是頑劣不堪,但回頭想想,也不過五歲,孩子不懂事,大人好好教就行了。”
林相宜沉默著沒說話。
盧豔豔說到做到,連續兩夜用那匹蜀錦剪裁了一條新衣裙,她手藝利落,這蜀錦不用過多修飾便可豔壓四方,穿上那日去前院晃蕩。
宋照寒移不開眼,老夫人罵著“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宋照寒還幫忙說話:“母親,沒事的。”
劉錦舒又恨又妒,果真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