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故事裡的你(1)(2 / 2)

在暴雪時分 墨寶非寶 10376 字 8個月前

真是治下有方,沒人敢發一聲。

這些人都跟著林亦揚,聽他的話,但不像尋常的俱樂部和球社,林亦揚不收他們比賽獎金提成,隻有一個要求,大賽賺錢了,如果想要扶持這個台球室的,就往賬戶上打點良心錢。

這裡算是一個家,他是大家的教練。

大家不說話,殷果也如坐針氈,主動說“我叫殷果,你們直接叫我殷果。”

嫂子開腔,眾人如蒙大赦。

一句炸開,場麵立刻無法控製,有中文有英文,全都在自我介紹著,和殷果握手。

“嫂子好,我是周偉。”

“嫂子,我李輕。”

“嫂子看著真小,有十有嗎”

“嫂子也是打比賽的”

殷果慶幸自己也是球房裡長大的,俱樂部也是男人多,要不然一下子被這麼多男孩子圍著說話,還一句句叫嫂子,恐怕連話都說不順溜了。她麵前,全是等待著握手的人。

遠處青年旅社的住客,在這裡臨時玩球的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在想,是什麼明星來了

最後還是林亦揚救了她,把青色的大玻璃瓶放到櫃台上“不是口渴嗎你們”

沒指定誰,但是眼睛一掃,顯然是在轟人。

眾人識相鳥散,一人去拿了一個杯子,象征性倒了水潤喉後,都回到了自己球桌前。雖然走了,可仍舊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一邊練球,一邊交頭接耳對著林亦揚最近的練球時間,沒多會兒就發現了蹊蹺,難怪連著周末都不在,是佳人有約。

林亦揚把外套脫了,帶她去清理好的台球桌那裡,在架子上挑了一根偏舊的球杆,指麵前的藍色台子“開球。”

殷果早把球杆掏出來了,習慣性看看左右,球桌邊沿。

林亦揚知道她在找巧粉。

他從窗邊找到一盒新巧粉,拆開,丟給她了一個綠色的。

通常林亦揚都是在當天滿場找快用完的巧粉用,作為老板,他一貫在這裡都是撿大家剩下、不用的東西,自己打發著用完。但不想委屈她。

到中午結束訓練,林亦揚叫了車,把她送到酒店。

原來酒店房間在早上就訂了,殷果絲毫不知情,想拉著林亦揚好好說說這件事,可沒機會。他還有許多事要做,多一秒都不能呆了。

臨走前,他隻說了句“七點接你。”

在她到房間一分鐘後,林亦揚發了個微信過來。

昨晚睡得少,下午補補。

小果我剛話沒說完,你能不能和我aa不想一直讓你花錢。

小果這是個男女平等的社會,你這樣我會有負擔的。

小果你還在讀書,而且剛才孫洲也告訴我了,台球室是虧錢的,你都在往裡填。

後悔嗎

找了個窮學生。

想什麼呢殷果笑著回他。

小果誰還沒當過窮學生。

如果不是因為她職業特殊,也不會那麼早能賺獎金,還不是一個窮學生。

林亦揚沒回。

殷果推斷他又進了信號不好的地方,沒糾結回複不回複的問題,想先補個覺。

林亦揚說的沒錯,昨晚從真正睡著到被鬨鐘吵醒,她沒睡多久,上午又在訓練。有林亦揚做陪練,一小時抵得上平時的三小時,到此刻,人算放鬆了,肌肉酸痛。

她把iad的音樂打開,本來是想放一段舒緩的。

但公放出來,是那天,林亦揚第一次抱著她,她在球房外聽到的友情歲月。

“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曾共度患難日子總有樂趣奔波的風雨裡,不羈的醒與醉,所有故事像已發生漂泊歲月裡”

她從雙肩包裡掏出一個白色布袋子,裡邊是換洗的衣服,袋子扔到床上,人進了洗手間。

十分鐘後,有微信的響聲。

她在洗手間吹著頭發都聽到了,因為從上星期開始,她把所有人的微信都設了免打擾,唯獨留了林亦揚的。所以這個聲音隻會代表林亦揚。

她踩著拖鞋跑出來,找到手機。

林亦揚發來了幾張圖片,點開大圖,竟是存款的截圖

有這裡的,也有在國內的。

除了台球室,這是所有。

連賬戶信息都沒掉,心也是真大。

殷果看著這幾張圖,努力控製著眼裡的酸意。

忽然就想哭一鼻子

很多人說的很多話,猶在耳邊。有吳魏在公寓合租時,怕她心裡嫌棄林亦揚,特地拐著彎地說的“頓挫這個人,就是還在念書,窮學生也沒辦法,讀書時候都窮。”

還有表哥孟曉東這周見她,問的“發展的怎麼樣不要總花人家錢,他能熬到今天已經不容易了。我聽說他那個學校挺貴的。”

還有陳教練說的“當年可惜了,福利不好,他成績比你哥好,也沒拿到多少獎金。要是換現在幾套房都買好了。沒關係,年輕嘛,前途無量。”

好像全世界都怕自己嫌棄他。

好像全世界都認為,他現在站在她的麵前,是個不成功的男人。

可他明明很上進,也很優秀了,在她眼裡全是優點,全是好的地方,沒有任何不好。

殷果也打開網上銀行,截了張圖,發給他。

小果我的。

其實沒他存得多,但好歹她這是純個人收入,且不需要負擔台球室運營。

小果你要周轉不過來,和我說。

林亦揚又沒了回複。

殷果被熱水衝過身體,困意自然上湧,她打開電視,本想看一會兒再睡,沒過幾分鐘就抱著被子睡著了。再醒,是被敲門聲吵的。

起初她在夢裡以為是隔壁,可漸漸地,聽出是自己房間,她猛地起身,以為到晚上七點了。窗外的豔陽提醒她,還早。

看時間,僅僅睡了二十幾分鐘而已,不到下午一點。

她爬下床,在貓眼裡望走廊,被放大的視角裡是拎著件外套,穿著上午那件白色短袖的林亦揚,一樣的衣服,一樣的人,像隻是去樓下買了杯咖啡就上來了。

她打開門,他徑自而入。

殷果腦子還沒理清理順“不是說七點嗎”

林亦揚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笑了“對,七點。”

他把門關上,下一個動作就是把左手手腕的金屬表解下來,在她眼前,把表盤上的銀色指針向後撥了六圈多,正對上七點。

從現在開始,直到把她送上回紐約的火車,他不會再走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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