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看著白勇川,心裡有點犯嘀咕。
說真的,白勇川這眼神,那就是看殺父仇人一樣,看的陳東不由得暗暗戒備起來,生怕白勇川馬上衝上來咬他。
奶奶的,陳東真是納悶了,老子也沒偷你老婆,你丫的怎麼一副恨不得吃了哥的樣子?
他皺了皺眉頭,“白老大,有事就在這裡說吧,我家中瑣事太多,現在不便離開。”
白勇川咬了咬牙,“你不去?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陳東淡淡一笑,“難道白老大想試試我的本事嗎?那就請吧。”
白勇川怒道:“陳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陳東冷笑:“白老大,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不請自來的人是你,我的時間寶貴,不想和你囉嗦!我再說一遍,有本事你就硬請我走,否則的話,出門右轉,不送!”
“你!”白勇川眼睛快瞪出血來了,胸膛一起一伏,就像要爆炸一樣。
見到兩人僵住了,後麵的薑虹妍不由得暗暗皺眉。
“陳東,要不你就和他去聊聊,看看什麼事。”
陳東撇撇嘴,“老婆,白勇川是江湖人,而江湖事,不是像你這麼處理的,要不你先進屋吧,我倒要看看白勇川能耍什麼花招。”
薑虹妍黛眉緊鎖,“你……哼!”
陳東這個脾氣,她真是夠夠的了。
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什麼耐心,就像是村裡莽漢吵架一樣。
三句話不合就要動手!
這樣的人,怎麼能做生意?
這樣的脾氣,有多大的底牌都會敗光的!
就像這次,如果他不是運氣好,以前救過烏家老爺子的命,那以他處理和孫家矛盾的方式,最後隻會弄個玉石俱焚。
而且,這樣的脾氣,這樣的做派,和薑虹妍喜歡的那種溫文爾雅的儒生,相差的越來越遠。
見識了陳東的一些本事之後,薑虹妍確實不再覺得陳東一無是處,而且,和他離婚的念頭,也漸漸變淡了。
但是,這並不表示,薑虹妍心裡接受陳東這個人。
她喜歡的,還是像三國時期的諸葛亮或者周瑜那種人物。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可陳東現在呢?
抱著膀子,歪著脖子,眯著眼睛,還在抖腿。
這個形象,和薑虹妍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差的太遠了呀。
……
“陳東!”白勇川咬了咬牙,“你不去是吧?”
“真有事,就在這裡說!”
“好!你彆後悔!”白勇川隨即對白鈞若使了個眼色,“拿出來吧。”
白鈞若點點頭,麵色古怪的朝著陳東笑了笑,隨即朝著手下一揮手,“乾活!”
“是!”
白勇川的手下們應了一聲,隨即齊齊的將手背到了後麵,就像是要抄家夥。
陳東看到這一幕,趕緊一把將薑虹妍拉到了門口,“老婆,你先進去。”
薑虹妍則麵色古怪的指了指白勇川的方向,“他們……他們要乾什麼?你快看一下!”
“還能乾什麼?動手唄,你彆怕,我……”陳東扭頭一看,後麵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因為白家人拿出來的不是什麼匕首,也不是刀槍,更不是棍棒。
而是人手一個橘紅色的喇叭,就是工地上常用的喊話用的那種。
隨後,白家人全都舉起了喇叭,播放了裡麵的錄音。
“陳東是個不負責任的懦夫!”
“陳東是個膽小鬼!”
“陳東不是個爺們!”
“陳東是蹲著撒尿的!”
“陳東是痿的,沒膽子的軟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