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停在她脖頸處,氣息灼熱。
他捧起她的臉,手指輕輕撫摸她的唇瓣,深深看她,嗓音低啞克製:“還走嗎?”
她忽然想起他剛剛故意說的那些狠話,怨懟般捶他的胸膛:“混蛋,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我?”
力道很弱,落到他胸口,全都變為貓爪撓一般。
不止不疼,還癢癢的。
他再問一遍,近乎懇切:“我是混蛋,辛夷,你回答我,你還走嗎?”
他隻關心這個答案。
她忽然抓牢他的手腕,梨花帶雨:“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這裡乖乖等你回來。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紐約找你,你彆想甩了我,我知道你家在哪裡,我連你家門牌號都知道。這樣你滿意了嗎?”
她講得委委屈屈,好像周止真的欺負狠了她。
周止心都化了,給她擦眼淚:“彆哭了,是我不好,我嚇到你了。我是怕……我怕我從紐約回來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連我家在哪裡都知道,可我去哪裡找你?我一個轉身的時間,你就會消失在我看不見的地方。”
她搖搖頭:“再也不會了。你安心回去,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春山醫院等你。”
他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戒指呢。”
她搖搖頭:“我下次給你買一個更好的,我有錢的。”
“那個就很好,我很喜歡。”他眼神熾烈真誠。
她從口袋裡掏出那枚戒指,被她捏變形了,她一邊笑,捏了捏,又重新套在了他左手的無名指上。
他們相視而笑。
她想起什麼:“阿止,我脖子上有個項鏈,你幫我取出來。”
他吻她脖子上那個傷疤時,便注意到了。一根細細淺黃色的繩兒,和膚色幾乎融為一體,若站得遠些,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取出那條項鏈,突然呼吸一窒。
繩子最下端掛了一個吊墜,三年前他送給她的求婚戒指,他說她想嫁給他的時候,隻需要戴上戒指,站在他能看得見的地方便好。
她說她丟在江州中心醫院門口的垃圾桶了。
“這麼貴的東西,我怎麼會舍得丟。”
他笑了笑:“天天掛在身上,不硌得慌?”
她搖搖頭,伸出手去,眼巴巴看他:“阿止,你幫我戴上好不好?”
他耐心解開繩結,戒指內圈有她的名字縮寫,他忽然動作頓了頓,喉結上下湧動:“辛夷,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
“那……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