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還在下雨。
路辛夷躲在安秘書的傘下,見周止淋在雨中,這才想起自己手裡就有傘,她撐起傘朝他跑過去。
安秘書默默走開了。
周止個子高,路辛夷用左手高高舉著傘,見他頭上和肩膀,還有臉上都淋濕了,抬手想替他擦一擦。
他見她用受傷的左手高舉著傘,心口又是一窒,從她手中奪過傘柄。
見他臉色很難看,一言不發,她努力笑了笑,笑得很心虛,也很討好:“我沒事,隻是一點皮外傷。”
見他還是不說話,她更加心虛,一心想儘快離開這裡,逃離這場令她不堪的狼狽,主動挽著他的胳膊:“阿止,我們回去好不好,回去我再跟你解釋。”
他終於開口:“先把你傷口處理一下。”
她拽著他往渡船的方向走:“這附近沒有藥店,我們坐船回市區,我馬上就處理好。”
安秘書在這時撐傘走過來:“周總,我問酒店前台借了藥箱,先過去簡單處理一下吧。”
路辛夷一臉頭大地看著安秘書,恨不得眼神瞪死她。
周止關心她的傷,聽安秘書這麼說,點了點頭。
三人來到酒店大堂,安秘書用借來的藥箱,幫著簡單清理傷口。
周止就坐在一旁,看著她胳膊上露出的那條七八厘米的口子,隻覺得心如刀割。
她還是笑著:“是我自己弄的,我有分寸,不……疼……”
大堂裡空調開的低,她襯衫領口敞著,又淋了雨,袖子上也沾了血,坐在大堂裡難免惹人側目。
他脫下西裝的外套,輕輕給她披上。
她往身上攏了攏,心裡暖暖的,很感激地看他一眼,小聲問:“你不是去上海了嗎?”
周止強忍著心中的情緒,沒好氣看她一眼。
他本來是和安秘書要去上海的,半路上收到章義打來的電話。
他擔心嶽奇峰還有其他動作,安排章義盯著他,章義向他彙報嶽奇峰一天做了什麼,說完之後,突然想起什麼,說中午嶽奇峰在春山醫院的門口見了路醫生,不過兩個人隻談了不到五分鐘,就分開了。
周止立刻想起下午看見路辛夷拿著蘇懈送給她的那支筆,想起她說要玩幾天,頓時有些擔心,他問章義嶽奇峰現在在哪來,章義說在清溪湖風景區的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