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沉靜,戴著眼鏡,一路上有醫院的人跟他點頭打招呼,他一一頷首回應,眼神卻有意無意地四處隨意掃掃。
他動作並不刻意,翟天明如此人精,馬上小聲說:“路醫生今天不忙,我剛剛看她往腦科那邊去了。”
走在一旁的周遠揚也聽見了這話,小聲揶揄道:“翟副院長,你可以大點聲音沒關係的,我們都知道他什麼德行。”
又看他一臉冷峻不苟言笑的樣子:“你裝什麼深沉,從一個星期開始之前你就不正常。剛才一進醫院你就脫羽絨服,怎麼的,迫不及待要使美男計?”
“空調太熱,行不行?”他麵無表情。
周遠揚看了一眼周止西裝口袋上插著的那隻萬寶龍的筆。
“嗬嗬,就你熱,生怕路醫生看不見你孔雀開屏,還有你這支鋼筆,不是我說,什麼年代了,你放在口袋裡不行嗎,非常插在口袋上,顯眼包,很老土的!我都不知道路醫生怎麼受得了你!”
這話就很難聽了!
周止眼風淡淡掃他一眼:“周遠揚你!”
“乾嘛,又要給我發配非洲?沒用,韻之現在懷二胎了,你敢動我,我們全家都不放過你的!”
周國安聽得頭疼,很想和周遠揚這個傻子劃清界限。
周止一聽譚韻之懷了二胎,默默看了他一眼:“你這什麼氣運,周家的好事都讓你一個人占了?”
周遠揚看他黑著臉,不敢再落井下石。
“行了,你去找路醫生吧,場麵上的事情我幫你應付,記得一會兒奠基儀式的時候來就行了。”
周止將羽絨服交給了他:“算你有良心。”
說罷,離開了隊伍,轉身往腦科的方向去。
周止離開後,周國安站在了隊伍最前麵的位置,和周國強幾乎無二的肅穆氣質,意味深長的久久的看著周止的背影。
周遠揚看一眼父親:“爸,你什麼眼神,彆看了,連大伯父和大伯母都拆不散的野鴛鴦,你就彆想了。”
周國安瞪了他一眼,沉吟片刻,收回目光:“有些事情,還是要做最壞的打算。”
周遠揚立刻警鈴大作:“你要乾什麼?算了,你彆說,我懶得摻和。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彆打路醫生的主意,否則堂哥哪天撂挑子不乾了,新創集團才要天下大亂。不可能有人能做得比他更好了。再說,周家好的時候,他也沒有硬要沾光,現在周家出事了,他也不用你們開口去求他,自己就回來了,該擔的責任,他都擔了。就大伯父手底下那些人,平時誰也不服誰,就是您也不一定能降得住。哪個是吃素的,不也沒見他們說什麼。換個人還真不行。”
“他脾氣好歸好,你彆碰他底線,路醫生就是他的底線。我可提醒過你了,到時候你們兩要乾起來,我有多遠躲多遠。”
說罷,還站得遠了些。
周國安看看自己兒子,再看看周止遠去的背影,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人比人,當真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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