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tyle=li:25.2px
css=>賀硯予沒有把蘇明翡的所謂宣言當回事,但從這天之後,他接連又好幾天都碰上了蘇明翡。
因為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賀硯予最近也開始往外跑,而蘇明翡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他的行程,天天地跟在他的後麵,仿佛每天除了追人已經沒有彆的正事好做。
就這麼短短的幾天時間,淮市就傳出了賀硯予和蘇明翡恩愛有加,已經開始準備要近期進行婚禮的傳言。
賀硯予倒是沒有特彆地去糾正這種傳言,對他來說這些都算不上緊要,他現在每天忙著做自己的事情,倒是沒有心情管彆的,而蘇明翡跟在他的身後,隻要沒有乾擾到他的事情,他也不想花精力在對方的身上。
但他雖然是這樣想的,蘇明翡卻沒有真的保持安靜,賀硯予今天要見的人是從隔壁甄市來的客人,因為兩家的合作,賀硯予向來跟他們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如果是平常,賀硯予根本不需要過來,隻需要安排下麵的人接待就好,但這次對方不知道究竟為什麼突然堅持要賀硯予親自去見,並且還為此加碼了不少的合作條款,賀硯予反正也無事,正好為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之後的事情做打算,於是也就答應了對方。
甄市來的客人名字叫做方韶,看起來很年輕,不過也就二十出頭的歲數,長著副眉清目秀的樣子,笑起來頰邊酒窩還泛著甜,跟賀硯予說話也是一口一個“賀哥”的叫,身上帶著種仿佛與生俱來的親切感,看起來與其說是個生意人,不如說更像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賀硯予猜測他應該是對方公司的太子爺,剛開始進入自家公司做事,所以倒沒太驚訝,如常地處理著事情。
不過等到正事聊得差不多了之後,他們之間的話題就開始慢慢變了味道。
方韶放下手裡的咖啡,小心藏著目光裡的好奇,探問道:“我剛才好像看到蘇明翡在外麵,他是在等賀哥嗎?”
賀硯予不願撒謊,也不想將這種事情如實相告給外人,所以隨口說了兩句就準備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然而方韶卻不肯放過這個話題,視線緊緊凝在賀硯予身上,又問:“賀哥,他為什麼等在外麵不進來?”
不等賀硯予再出聲,方韶已經像是急於求證什麼般,接著又猜測了起來:“我來之前聽人說過,說你們相互恩愛,已經準備要舉辦婚禮了。可是我看你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並沒有他們說地那樣親密,而且我之前還聽了另外一種說法,說你們其實並不相愛,你還向蘇家提出過要取消婚約……”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表情不像之前那樣輕鬆,表現得不知為何看起來尤其緊張,他緊盯著賀硯予,頓了會兒才又繼續說道:“這兩種說法,到底哪種才是對的?”
賀硯予聽到這裡已經站起了身,被人說出這麼多的**,他麵上卻不見任何不自然的尷尬,依然神態自若,說道:“既然正事已經說完,那我們也該離開了,賀氏已經提前為你安排好了住處,等下也會有人帶你去淮市四周轉轉。”
方韶沒有聽完他這些話,他在賀硯予說完這番話之後,直接就大聲說了出來:“我就是為了你來的!”
賀硯予垂著眼,平靜看著他。
方韶剛才說話的時候沒有顧及太多,現在意識到自己說出了這番話,頓時就低下頭,臉頰開始有些泛紅。
畢竟還是個剛脫離校園生活沒多久的年輕人,眼裡有著純粹的熱情單純,也免不了羞澀和緊張,他抬頭專注地看著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賀硯予,小聲說道:“或許你已經沒有印象了,我們以前是見過麵的。那時候你來甄市,我還是個學生,我在我爸的聚會上見過你,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對你印象深刻,後來我天天關注你的事情,之後才反應過來我應該是喜歡你的,可是你那時候已經跟蘇明翡訂婚了。”
隨著這些話說出口,方韶臉頰愈發燙得厲害,但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他也沒有再要扭捏隱藏的意思,大著膽子接著說下去道:“我真的很喜歡你,知道你訂婚之後我也沒有打擾你,可是現在我聽說你已經向蘇家提出過取消婚約了。”
他抬起頭來,視線熱情而專注:“這麼說的話,是不是代表我有機會了?”
現場的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秘書這時候接到通知走進來,賀硯予在秘書開口之前,對方韶說道:“抱歉。”
這句話就已經為這次的談話畫上了句號。
然而賀硯予才走出兩步,方韶就緊接著跟了上去,拉住賀硯予的手,認真說道:“你剛才沒有糾正我的話,這至少代表了我剛才的猜測是對的,是不是?所以你和蘇明翡真的已經結束了,是嗎?”
深深吸了口氣,方韶接著對賀硯予露出個暢快又明媚的笑容:“我知道你現在對我還不太熟悉,我也沒想過你剛退婚就會立刻答應我的追求,但至少我現在有機會了,我肯定會表現很好,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他坦然說出這麼些話,聽得旁邊的秘書都忍不住怔愣,看看他們老板,又看看對麵的人,懷疑起自己今天是不是記錯了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