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吃 到 了(1 / 2)

春山儘處 王六 10041 字 2個月前

陸景塵感覺到她衣衫下的溫熱。

不由愣了愣。

緩緩抬起懸在她身側的手,低頭向她的肩上靠近。

然而還沒等到他的手攬上她的腰。

便聽到她帶著哭腔,無比真誠的說了一句:“哥哥,你真的得長命百歲。”

陸景塵準備落在她腰上的手指一頓。

頓時想起他在寺廟裡為他點得長明燈,此刻,她不是把他當作一個談過的男人來感謝的,而是那個令她發自內心尊敬的“陸先生”。

陸景塵微微沉吟。

懸在她腰後的手,也緩緩落了下來。

“我明年都會去廟裡給你點燈祈福的,”

陸景塵覺得這句話怪怪的。

但也沒有糾正她:“你知道是哪個景,哪個塵嗎?”

蘇清意一怔。

緩緩鬆開環在他腰上的手,抬起頭道:“不是景色的景,成功的成嗎?”

“是不入凡塵的塵。”他抬起眼瞼,眸光深長的凝視著她道。

蘇清意不知想到什麼,眼睛裡有瞬間的躲閃。

下意識就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困在原地。

“我那天想和你說得就是這件事,“他似乎想到了頗為難以啟齒的事,微微頓了頓:“因為我覺得在你不知道我是誰的情況下,和你發生的任何事,都是對你的一種不負責任。”

蘇清意原本想要和他僵持的雙膝,不自覺放緩,跪在地毯上。

抿著嘴唇,垂下了眼瞼。

他感覺到她的動搖,氣定神閒的垂眸俯視著她的嘴唇道:“現在換你和我講講,那天出去吃飯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來就想著和我分手?”

蘇清意舔了舔嘴唇。

深吸了口氣,想要告訴他,她當時會和他提出分手,不是為了和他分開,而是想要更明確的愛。

可是在對上他眼睛的這一刻。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仿佛已經猜到了她舍不得和他分手。

眼睛裡滿是遊刃有餘的溫柔和淡然。

隻在等著她開口向他妥協。

蘇清意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她當然能看出這個男人對她是有情,不然他根本不需要為她做這些事,更不需要這樣耐著性子和她說話。

終歸到底,他還是在哄她。

蘇清意心下了然。

不動聲色的垂著眼瞼道:“對不起,哥哥,我沒想到你那天會我家門口等一晚上。”

陸景塵眼睛微眯。

他自然想聽的不是這個,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恩,不過沒關係,你會那樣想,也是因為我做得不好。”

“還有那天在婚宴上,我不是想借你的身份抬我自己的身價,我甚至都沒想過你會知道我在那裡,”蘇清意仿佛不知道他想聽什麼,絮絮叨叨扯著一些他根本覺得不重要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傳我攀上了你的高枝,我也隻是將計就計

而已。”

他寬薄的眼瞼略微垂下。

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見她還不為所動,不由抬手摟過她纖細的腰背,低頭向她靠近道:“我說過了,這種事不用向我解釋。”

蘇清意被他摟過的腰肢被迫挺直著向他身前貼近。

她襯衫下鼓鼓的起伏不經意在他胸口撞了一下,又迅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直起腰向後躲閃。

“對不起,哥哥,我不是......”

話音未落,他已經扣著她的腰,逼著她塌著腰,挺身向他的胸口貼近。

她下意識掙紮了一下,卻在他胸前的襯衫蹭了好幾個來回。

他暗自深吸了口氣。

終是忍無可忍,壓低聲音逼近她的嘴唇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想聽這個。”

她不說話。

隻用一雙無辜又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似乎感覺到他眼神裡的傾略性,她想要和他拉開一些距離,有些的抗拒把他往外推,柔軟白皙的雙手抵在他結實平展的肩膀上,卻因為腰上有力的禁錮桎梏,不僅沒有和他任何距離,反而讓擠在兩個胸口之間的綿軟,被迫擠出不同的形狀。

陸景塵感覺到她裡麵是穿了衣服的。

可見真的不是想來誘惑他。

然而他攬在她腰上的手臂還是又緊了一分。

原本和她隔著些許距離的嘴唇,也幾乎快要貼上了她的嘴唇,仿佛她一開口就要碰上去。

她的眼神頓時更委屈了。

似乎在控訴他欺負人。

陸景塵那股想要欺負她的欲望,瞬間更重了。

所有的道德人品,都在這一刻被棄之於腦後,他就是想聽她說話,佯作不知道:“恩?”

“哥哥,你......”她一開口,貼在他嘴邊的唇瓣便輕輕從他唇上劃過,她又掙紮了一下,他卻直接在地毯上坐了下來,攬過她一側的大腿,往自己大腿的外側跪去。

蘇清意迅速意識到他想要自己坐在

他的腿上。

頓時反應更大了,不等他抬手,就已經主動挪開膝蓋,直起腰想要和他拉開距離,不曾想這更方便了他。

他冷白修長的手指緊緊扣著她襯衫下的腰肢,逼著她跪坐在自己一側的大腿上。

蘇清意進退不得,他抱得太緊了。

她一掙紮,渾身上下哪裡都是蹭他。

上趁著他胸口的襯衫,下蹭著他的腿。

她還不能說他。

就他摁著她坐下的短短幾秒,她的嘴唇都在他的唇瓣上碰了好幾下。

他幽深的目光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邃。

仿佛她隻要一張開口。

下一秒他就會吻上來。

蘇清意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他也不著急,氣定神閒打量著她,慵懶的眉眼間透著一股勢在必得的勁,似乎認定她會忍不住,主動去貼她。

蘇清意偏偏不如他的意。

挪著腰往後躲,他卻收緊攬在她腰上的手臂,支起另一起腿,低頭貼近她的耳垂道:“要不要再往上坐點兒?我感覺這裡蹭著......應該也不怎麼爽。”

她平坦的小腹頓時被氣得一?收。

沒好氣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我才沒有......”

話音未落,他已經用指尖扣著她的下顎,對準她自然張開的嘴唇吻了上來。

蘇清意就知道他在等這個時候,整個人透著一股想防卻沒有防住的惱怒,雙手抵在他的肩上,又試圖把他往外推。

他卻單手握著她的手,仰起頭在她唇間吻得更深了。

在和她坦白以後,他似乎少了很多顧慮,含吮著她唇瓣輾轉的吻裡,少了很多顧慮。

蘇清意這才意識到,他之前不進去,除了不想那麼快以外,更深層次的原因,真的是如他所說的那樣,覺得在那種她什麼情況下和她發生任何事情,都是對她的不負責任。

蘇清意光是想著,就感覺腿軟了一分。

不行。

更愛了。

她之前是故意釣他,假裝拒絕實則引誘他,而現在是真的忍不住挪動著腰肢,在他腿上蹭了起來。

他也沒有讓她“失望”的,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動情。

鬆開她的嘴唇抬起頭道:“想要?”

蘇清意再次意識到他那股有持無恐的勁。

真的是被她慣出來的。

自然不會在此刻順著他,繼續欲迎還休的抵著他的肩膀,在他腿上磨蹭:“不要。”

他卻不依,遊刃有餘的打量著她:“那你蹭個什麼勁?”

蘇清意被他說得臉紅。

說著就要撐著他的肩膀從他腿上站起身,卻被他扣著腰,直直桎梏在懷裡道:“生什麼氣?又沒說不給你。”

蘇清意發現無論是江景野還是陸景塵。

他在她麵前就隻是他。

不為他的身份改變分毫。

變得隻是她受其他人影響的心境而已。

蘇清意跪在他大腿兩側的地毯上,挺直腰不搭理他。

他被貼得滿滿當當的胸口一下空了,望著她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蠱惑人心的柔軟,仰著頭,用手指玩弄著她垂落在背上的發絲:“往上坐?恩?”

他聲音又溫柔又輕。

蘇清意聽得心裡癢癢的,但還是如他的意,堅持著此時的態度,沒有動。

然而她沒有再繼續掙紮,在他眼裡已經是動搖的信號。

拉著她的手腕,向後仰坐著身子,一點點把她往自己腰腹上帶。

蘇清意再度在他眼睛裡感受到那股勢在必得,有持無恐的淡然。

她也沒有和他計較,故作為難的咬了咬唇,但還是如他所願抬起跪在他席間的腿,往他的腰側挪去。

他修長寬厚的手掌自然撫上她的後背。

“去屋裡?”

蘇清意猶豫了下。

還是低頭趴在他的肩頭,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他抱著她的雙腿,坐起了身。

昏暗空曠的房間裡此刻沾染了一絲人間的暖意。

他抱著她在臥室門邊停下來。

“開燈。”

“不開,”她摟著他的脖子:“彆關門就行。

門外隻有從玄關亮出的一點兒光。

微弱,但又不至於一片漆黑。

他腦海中浮現出臥室門外無遮無掩的休閒區和直通二樓的樓道,不由挑唇笑了起來:“知道我這裡不會來人是吧?”

蘇清意想起在宴會上聽到的討論,輕輕應了一聲:“京市誰不知道,華東的前任掌權人除了菩薩誕辰的時候,從不見客。”

“那還敢來找我?”他想起她那副和他裝不熟的態度,故意揶揄她道。

“恩。”她仿佛沒有聽出他的調侃,抱著他的脖子,乖乖應了一聲。

他心頭一動。

仰著身子,側頭靠在她耳邊道:“把頭抬起來,我親一會兒。’

她卻沒有如他所願。

而是變本加厲往他頸脖間埋了埋:“不給。”

他不由舔了舔唇。

也沒有強求,繼續貼在她耳邊道:“要不要我洗澡?”

蘇清意猶豫了下。

抓著他襯衫的後領,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他將她放在床尾的凳子上,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才向著屏風後麵的浴室走去。

蘇清意緩緩從凳子上站起身,他的臥室全是用實木雕刻打造的中式風,透著一股古樸肅穆的味道。

她穿過窗戶旁邊的休息區,靜靜看著窗外的園林。

園林裡沒有開燈,但依舊能透過頭頂的月光,感覺到那種風吹過竹林的光影,映照出千年前的詩詞裡的意境。

在這棟房子剛剛竣工的時候,她曾搬著凳子在院子裡聽了一夜的風聲,覺得等到屋主驗收以後,她應該再也沒有辦法進來了。

可她卻在將近一年後,看到了自己心血的後續。

他顯然是懂她想表達什麼,院子裡的一草一木他都沒有動過,就連屋子裡的琉璃盞都沒有換過。

她就說他是她見過最好的甲方。

不僅不苛刻給他乾活的人,還能尊重和理解藝術。

蘇清意無論站在哪個角度。

都很難不愛他。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浴室前的屏風。

他這樣的人一定得長命百歲。

思緒間,浴室裡的水聲已經停了。

意識到即將發生的蘇清意,有點兒期待,有點兒緊張,又有些害怕,卻更怕他察覺到什麼,又故意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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