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玥在邊上添油加醋道:“大家夥都大少爺是病,其實就是慢性中毒,有人長期給他下毒,一開始是收買鬆寶,後麵大少爺發落了鬆寶,那些人改在大少爺的衣裳上動手腳,雖然效果不如直接下藥來得立竿見影,但日積月累,等毒徹底爆發了,就是大羅神仙也回乏術。更恐怖的事,直到人死了還不知道自己是中毒死的,老太爺,您這手段毒不毒?”
唐冶還沒回答,雲玥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也得讓您知道,我在落鬆院這段時間沒見過兩個人,還好認識了婉兒姐,我視婉兒姐如朋友,現在我的好朋友被欺負了要得替她討個公道。”
唐冶既好氣又好笑,“婉兒受了什麼委屈?”
唐伯清使命給雲玥眨眼睛,雲玥就當沒看見,脆生生地道:“大年三十那日唐家主當著所有饒麵宣布婉兒姐的親事,要讓婉兒姐嫁到薑家。我聽婉兒姐過,原本跟薑家定親的是大姐,她還沒及笄呢,這算怎麼回事?”
唐冶神色驀地冷了下來,若是之前唐伯清的遭遇讓他怒不可遏,如今聽了唐婉兒的事情就是讓他心寒了。
福伯原本在邊上一言不發,這會兒趕緊上前勸道:“老太爺,家主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您不防把家主請過來問個清楚明白,可彆輕易動怒了。”
唐冶沉默了半晌,淩厲地看向雲玥,道:“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雲玥聳聳肩,無所謂道:“你們唐家的事情我是一點兒也不想摻和,更是不想管,不過大少爺請我解毒,若是讓幕後下毒之人知道了這事我肯定有危險,我可不想做了好事還把自己的命搭上,至於婉兒姐,那是我認定的朋友,自己的好朋友有難我又怎麼能坐以待斃,更何況,我早就看那施夫人不順眼了,都有其主必有其仆。
瞧那齊嬤嬤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就惡心!什麼玩意兒,不過是一個奴才,還在我麵前擺主子的譜,瞧她那裝模做樣的樣兒,我恨不得給她兩巴掌。”
雲玥越越氣憤,當著唐冶的麵完全沒遮沒攔,什麼都給了。
唐伯清扶額,無力地解釋道:“爺爺,阿玥如今是頂替鬆寶住在落鬆院,名義上是我的廝,實際上則是替我解毒的大夫,這段時間齊嬤嬤就去了一趟,沒想到阿玥對她意見這麼大,嗬嗬......嗬嗬......”
“嗬什麼嗬!這孩子得沒錯,奴大欺主,看來是我太久沒在府裡待著了,讓那些子東西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唐冶怒而拍案道。
雲玥趕緊喊道:“老太爺,您生氣歸生氣,那隻手可彆亂動,還在輸液呢!”
唐冶聽不懂,隻見雲玥蹦躂著進了帷帳,從裡頭傳出悶悶的聲音,“快好了,等會兒針拔了就結束了。”
趁著這功夫,唐冶細細問了唐伯清府裡的事情,唐伯清不敢隱瞞,更不敢添油加醋,所有的都是實話實,即使這樣也夠唐冶憤怒的了。
等輸液結束之後,唐冶立馬吩咐福伯準備馬車,他要回府。
唐玥趕緊把人攔下,翻了翻白眼,麵無表情地道:“還沒施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