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本是打算去附近的郊外轉悠幾天,到時候再回到府城和大部隊集合,結果被張成海逮住,愣是隻需他們在府城活動,這下可把兩個小子氣壞了。
兩人坐在客棧後院的石階上,一起托腮,抬頭望天。
“大頭怎麼辦?不能走!”雲康霖有些鬱悶。
大頭更是鬱悶,“以前我們不也這麼乾過,怎麼就沒見你師傅不讓呢?”
雲康霖搖搖頭,第一百零一次歎息,“這府城隨便惹上一人都可能是哪戶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我們還能出去逍遙嗎?”
昨天就出去轉了一圈,壓根就什麼都沒乾,差點就闖禍了,若真的讓他們放肆的鬨騰,恐怕張成海都沒辦法替他們善後。
雖然很想玩,但更珍惜小命,兩個怕死的隻能相互依偎取暖。
但,到底是歡脫性子,憋了半天就受不住了,既然府城不能鬨,那他們就去能鬨騰的地方。
等晚上兩人歸來,張成海看到狼狽的兩人,氣得額頭青筋暴起,罰他們不許用飯,生生把這兩個餓了一夜。
第三天,兩人已經餓得沒力氣了,彆說出去鬨騰了,就是走路都嫌費勁,乖乖地在客棧待了一天。
第四天,鏢隊裡一個鏢師喝酒和彆人起了衝突,差點把衙差都招來了,為此張成海頭疼不已,未免夜長夢多,隻好讓大部隊收拾行李繼續上路。
沒到一個鎮上就停留一兩天,這麼一來,還真讓他們在檳州待了一個月。
當塵土飛揚的官道上出現一個刻著朝州的石碑時,張成海感動得差點快哭了,天知道這一個月他是怎麼過的!這幾個兔崽子估計是因為一直拖延時間心裡不滿,淨給他找事,今天不是張三出事就是王五又怎麼了,天天有狀況,好在終於是到朝州了把這鏢送到目的地他們就能回家了!
張成海一個激動,大聲喊道“兄弟們!到朝州了!我們加把勁兒,很快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邊上的雲康霖皺著眉頭問道“師傅,目的地是朝州哪兒?”
張成海一愣,旋即尷尬地說道“你等等,我看看。”
隻見張成海再次翻出小紙條,兩隻眼睛使勁兒擠弄,看了半天才道“這上麵讓我們去朝州府城荊北城,不過必須經過荊北城郊區,還得在一個叫做知柳鎮的地方住上一晚再進城,到時候我們就找百味樓的掌櫃,把信物交給掌櫃,掌櫃就會帶我們到目的地。”
雲康霖幾人聽得稀裡糊塗的,等張成海說話,大家全傻了。
張成海得意地問道“怎麼樣?明白了吧?”
眾人齊齊搖頭。
雲康霖吐槽道“師傅,我怎麼感覺這鏢不是很靠譜啊!以前我們接鏢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張成海一噎,死鴨子嘴硬道“以前我們也沒接過一萬兩的單子!”
大頭在邊上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們以前就是給人家運送藥材糧食最多也就一兩千兩頂天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花了這麼多銀子運送一個空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