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和雲玥對視一眼，隻能點頭應下。
等他們離開唐氏這裡沒多久，雲九重從外麵回來，看到那隻麅子便問道：“誰打的？”
唐氏嗔怪地看了雲九重一眼，低聲道：“當然是晨子打的，那孩子和小玥兒過來找你道歉，可惜你不再，我就自作主張替你原諒他們了。”
雲九重一滯，對著老妻還真沒辦法變臉，覺得那麅子肉也不香了，委屈地嘟喃道：“你怎麼能替我做主原諒他們呢？我還沒跟他們好好算賬呢！”
唐氏沒好氣地瞪了雲九重一眼，唬著臉道：“有什麼好算賬的？他們又沒得罪你？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小玥兒現在不定親，等明年及笄之後咱們這雲苑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還有陽城那邊，萬一有誰橫插一腳，讓小玥兒的親事處在不能自主的情況，到時候豈不是更悔恨！
我看晨子就挺好的，論身份，配小玥兒綽綽有餘，論才華，不是我說，這孩子的能耐遠在我們那些孫子之上，有勇有謀，難得的是對小玥兒始終如一，這麼好的孫女婿你就是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就知足吧！”
雲九重將唐氏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想找到反駁的理由，結果卻悲劇的發現唐氏的話完全沒毛病，顧晨還真的像唐氏說的那般優秀。
雲九重唉聲歎氣了一會兒，長歎道：“我倒不是覺得晨子不好，那孩子也算是我們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那些外在的條件是一點都挑不出毛病，而且我也不在乎那些，主要就是舍不得小玥兒啊你說她要是嫁到朝州那麼遠的地方，我以後還能見得著嗎？”
像雲珍嫁到濟州，也就雲家平反的時候回來住了一陣子，還不是早早地又回了濟州，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娘家，濟州和夔州接壤，雲珍都沒法經常回來，朝州可夔州可是距離十萬八千裡，到時候他得多久才能見雲玥一次？
話音剛落，院子的門突然開了，進來的是雲玥和顧晨。
雲九重和唐氏被嚇了一跳，看到這倆臉都沉了。
雲玥小跑著挨到雲九重身邊，撒嬌道：“爺爺，您就彆生氣了，我知道您是舍不得我，晨哥哥都說了，他在夔州有產業，而且對朝州沒什麼歸屬感，等我們成親之後還是要回到夔州定居的，到時候不怕您見不著我，就怕您嫌我成天在您眼前晃悠煩您呢！”
雲九重詫異地看向顧晨，“你要到夔州定居？朝州才是柳家的族地，你身為家主怎麼能跑到夔州來定居，這不是胡鬨嘛！”
雲九重一臉不讚同，不過顧晨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放到不好繼續擺連，長歎一聲，“我雖然舍不得小玥兒，但要是你真心對小玥兒好，小玥兒也非你不嫁，我這個老頭子反對也沒用，至於搬到夔州這種話還是彆說了，傳出來對你可不好！”
先不說彆的，柳家那些族人就能拿這事大做文章，現在朝州那邊好不容易才穩定，完全沒必要再惹風波。